“不管怎麼說,還是將此事先稟告給世子爺吧。”常汲說道。
他邊說,便將那密報又裝回到了火漆竹筒中,然後又在那個鴿子的腿上繫了上去。
開啟窗戶,絲毫不見外邊的雨有一絲的停止之意,他拍了拍那個鴿子的屁股,對它輕聲道:“去京郊,找主子,你知道的。”
那鴿子象徵性的輕啄了啄常汲的手,然後咕咕咕了幾聲,便頭也不回的衝著雨幕中飛去。
現下,不僅是顧念心不安了,就連常汲和沈煥兩個人,也隨同著一起不安心了。
“我到底要不要去找錦王或者是權寅商量一下?”沈煥又問了一遍。
其實找他倆的其中哪一個,找誰都是一樣的。畢竟現在權寅是餘景焱門下的人,尋了一個,另一個一會便就知道了。
常汲也拿不定主意,又怕判斷失誤,再造成一些麻煩。
“我怎麼知道。”常汲嘆氣道。
他揹著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愁得要命。
沒有餘擇言在場,誰敢輕易拿主意?更何況現如今已經是夜半三更了,餘擇言醒不醒著都不一定。
若是真的如密報上所說,這個衛戍營有問題的話,那麼按照餘擇言和顧念的猜想,這幾個時辰到京也就能到了。
若是等到明日天亮,恐怕,人都能來了。
可若是太子和周釗根本沒那個意思呢?那虛驚一場是好,可若是被皇帝和太子知道了,一群人在這背地后里暗戳戳的揣摩太子,怕是就被太子小題大做,抓住了把柄。
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拿不定主意,但都是為了怕出現最壞的結果,還是決定讓沈煥去求助餘景焱。
於是沈煥顧不得再猶豫,便起身離開,去了錦王府中。
他站在錦王府門前猶豫不決,怎麼敲門怎麼不是個事兒。
大半夜的,這樣去莽撞的敲王府的門,沈煥還是頭一次幹。
不管了,愛咋咋地吧,今天這個門我還就敲了!
沈煥心一橫,然後開始噼裡啪啦一頓操作,驚的門房都一驚。
裡邊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有人在打著哈欠不耐煩的出來看門了,語氣極其差勁。
沈煥能理解,畢竟現在夜深了,而且現在什麼時候?疫病爆發的時候,誰還願意開個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