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思桐也不是傅太乙之輩,自己做不到的,見別人能夠做到,
就各種懷恨羨嫉。
他私下裡對百里明月的為人多少也有牴觸。
這浪蕩公子哥,不務正業,沒個正經。
卻在這件事情上,他是贊同百里明月的。
“還不,去請王爺下囚車,馬匹準備?”
謝思桐已經轉身去吩咐了,卻被一隻手按住。
“不必了。”
抬眸一望,正是司小爺。
“家父,守關不利,差點失掉蒼築關。罪責等同於城關失守,家父已深感愧疚,不敢上馬。”
小爺發話,百里明月深深看了他一眼。
見司幻蓮此去不過短短數月,卻人已形銷骨立,蒼瘦了許多。
心下不忍,也不願去違揹他的心願。
一揮手。
罷了。
車馬行徑,明月與畢淵端立在兩旁。
司幻蓮垂手行走在百穿營一干將士之中,仍然赫目顯眼。
他是天生的將者。
他是行走在白日之下的人,他是身上容不下半絲陰霾的人。
然而,天妒英才。
降賜予他不容翻身的枷鎖。
司幻蓮想要翻身,只有一個可能。
徹底推翻北央王朝。
……
……
縱琴閣在皇城中的主閣,位於一條小巷裡。
逼仄的小巷。
一眼望去,彎彎繞繞,竟似看不到頭。
小巷的入口處,擺放了幾個小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