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築關破,王府之人無一人倖免。
自己早晚與父殉葬,跪著又何妨?
天陰下來以後,雪落在身上格外的寒涼。
一把油傘擋在了頭上方,其實也遮不去多少的風霜。
本以為是滄海的,司幻蓮嘆了口氣。
“我是個要死的人了。你不如早日回到皇都,另擇良主。”
對方卻沒有回話,依然站在他的身後,固執的擒著傘柄。
司幻蓮這才眼眸動了動,身子隨之一晃。
那執傘的高度,不似個大人。
回頭見到凡音的瞬間,眼眸清亮了起來。
回來了!
充滿希望的凝視著她,試圖找尋一絲絲的微光。
然而……
她輕搖了一下頭。
沒有找到?
還是,沒有了?
“母親?”
“我們沒有找到二夫人,和漣漪師姐。”
她的口氣清澄的不帶一絲雜質,他自然是分辨不出的。
縱使很多年以後,兩人肌膚相親翻雲覆雨,依然他還是辨別不出她的真話和她的謊話。
她就是他人生中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永世都跨不過去的。
“哈……那至少,算個好訊息吧。”
心頭微涼,可是沒有辦法安撫他。
一個沒有被找到的人,和一具沒有被找到的屍體。
嘴角滑出一縷苦笑,該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