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著如此做的確是如此,只要眯縫眼睛就可以了,就是有些模糊,這甬道當中本就有些昏暗,孟溪乾脆閉上一隻眼睛,另一隻半眯縫著低著頭走路,那股子胸悶的感覺就真的消失了,
他很是納悶,不知道為何那個叫楚驚覺的少年竟然能夠一語道破這其中的奧秘,
只是跟在孟溪身後的幾個少年對楚驚覺的態度可是不好,一個個不是瞪眼睛,就是小聲嘀咕,他們當日可是見過楚驚覺與孟溪小師弟的一場較量,雖說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少年能夠剋制的住孟溪小師弟的本命武魂,當然了,那傢伙的確是出手大方,要不然師傅與大師兄那兩個摳搜貨也不能千里迢迢從青州城買槐樹苗往山上弄。
這幾個逍遙派的小弟子可的確是沒有這個孟溪腦子靈光,更是沒有學來他們逍遙派宗門名字那麼逍遙,本來孟溪已經小聲告訴過他們,只要不去瞧那黃符燃燒的火苗,就不會眩暈難受的,可是這幾個人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時不時的就要往那牆壁上瞧幾眼,恐怕自己瞧不見路似的,這會可就聲聲乾嘔了起來,一個個渾身無力起來,乾脆坐在甬道地面上歇息起來,
孟溪也只好停住了身形,稍微等了等逍遙派的本門小師兄們,
楚驚覺只是搖了搖頭,就要轉身繼續往前走,就聽見大後頭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來,
“牛磐,你快些,咱們往前衝,我倒是要瞧瞧這條破路的盡頭到底是哪裡,怎麼一路走來都是黑乎乎的,哎呀本少爺快受不了了,如此禁錮的環境的確能叫人發瘋!”
說話的白小刀,前面大口喘氣不止的卻是牛磐,最後面跟著的卻是很安靜的陳白駒,
三個人風塵僕僕的飛奔而來,
原本牛磐那小子是不想跟著來的,可是人家白小刀說了,要是你不跟著去耍的話,我欠你的銀子就不算數了,還欠著不少呢。
這可是把牛磐嚇壞了,連忙就出了家門,被白小刀拉著去找了陳白駒,而中午的時候,陳白駒吃完飯就去睡覺去了,還是白小刀在陳家府上咧著個大嗓門呼天喊地的找到了趴在被窩裡沉睡的陳白駒呢,
這個很安靜的陳白駒早就忘了今天是會武的日子了,他前夜練拳裡練習的辛苦,這幾日以來也是昏昏沉沉的,就是特別困,再者他本也是個喜歡睡大覺的漢子,
白小刀為什麼這麼上心呢,還不是想出去見見世面,雖說是青州城四大家族的少爺,可是不管是武道也好,還是平日裡的讀書寫字也罷,他白小刀就沒有一個是能讓家裡老太爺瞧的上眼的,這不就噎著一口氣偏生要去青州會武好生大殺四方,好叫家裡那些個榆木疙瘩一般的老太爺青眼相加,只要自己出息了,那以後白家家主的位置可就是自己的了,那花錢還不是隨便霍霍啊,
哪裡還能像現在這般兜裡也拘謹,是褲襠也拘謹的難受呢。
還有一個就是陳白駒當初可是說過了,只要人家楚驚覺去參加會武,就一定也要去的,陳白駒這些日子可是緊盯著人家楚驚覺當標杆,而且這個傢伙一點沒有青州城紈絝子弟的那些惡俗,不喜歡逛花酒,也不喜歡養鳥餵魚,除了喜歡睡大覺,如今就喜歡練拳,說是練拳無非就是打木樁,整日弄的手背鮮血淋淋的,
看的白小刀也是一陣側目,想不到陳白駒竟然有如此心性,難得,自己是比不上,心中更是佩服,白小刀就自然喜歡與陳白駒耍,
大家族裡的少爺公子們,一個個的也不都是腦子裡沒有貨的酒囊飯袋,一個個也都有自己的小算盤,這白小刀更是個精明的貨,就連牛磐雖說看來有些傻,可是腦瓜子也是鬼精鬼精的,
這個性格卻是與楚家的楚驚文大大不同,就連牛磐瞧見那個楚驚文也是不喜,說是那個白瘦白瘦的楚驚文像棵小柳樹,一拳就能結果,可是比不上那個掰腕子能讓自己佩服的楚驚覺來的可愛。。
白小刀這剛一抬頭就瞧見了前方長身而立,遙遙注視這邊的楚驚覺,立馬是歡躍起來,“嘿,楚驚覺,怎麼這麼巧,又在這種鬼地方遇見了啊,緣分唄。”
直說的牛磐也起雞皮疙瘩,白小刀這麼惡俗的麼,難道是被人家揍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