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處很寬敞,可是往裡面走了足足有上百米距離之後,卻是甬道逐漸的變的狹窄起來,原本給人的感覺只是平路一般,因為是與青州城街道上鋪的是一樣的青石板,平坦的很,走起來也沒什麼感覺,
不時的伸出手掌觸控幾下那兩旁的石壁,卻是能感覺到那石壁上很是滑膩更顯得很是溼潤,牆壁是黑色的,在那黃符燃燒的光線下,這黑色牆壁更是帶給走路的人一股子幽閉的感覺,就好像走在一條渾體大蟒蛇的嘴當中一樣,給人一股子窒息說不出來的煩悶感覺,
因為過於單調,前面的是別人的後身,兩旁卻是一樣顏色的黑色牆壁,腳下是青石板,入眼的也就只是三種色調,帶給人的眼睛一股子不舒服的感覺,
前頭又傳來一陣抱怨的聲音,因為走在前面開路的人群更是不耐煩起來,因為這條甬道的確是太長了,
已經往前走出去有一炷香的時間,可是四下裡卻是隻用無盡的道路,卻是再瞧不見任何光景,
“這到底是什麼路,通往哪裡的?”
“實在是讓人容易產生噁心的感覺,已經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了,竟然還處於這個甬道當中。”
“還以為這裡面會有什麼特異的場景呢,就只是一條好長好長的石壁中間鑿出來的山道嘛。”
因為甬道逐漸的變的狹窄,所說前面的人群變逐漸的放慢速度,原本甬道入口處足足有八米多寬,可是這走上一炷香之後,只能有一人伸開雙臂樣子了,
逐漸的有人落隊,坐在原地開始休息,抱怨,回身去望的時候卻是不見光線,只有是一片漆黑,
那黃符只是往前的方向在燃燒,可是隨著人流往前推移,後頭的黃符已經逐漸消失不見,後面又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楚驚覺依然是呼吸順暢,一點也沒有不適的感覺,可是一旁的高官此時已經是失去了耐性,雖說腳下不停,可是這甬道里的氣氛加上雙腳逐漸的沉重起來,的確是容易讓人產生不耐煩,心中那股子苦悶至極,憋屈的情緒更是無意見冒出來,
高官一腳揣在一旁的石壁上,可是那石壁卻是堅硬非常,更是把他的右腳震得好疼,
楚驚覺拍了拍高官的肩膀,低聲說道,“這種場所其實與待在牢籠裡面好的太多了,最起碼還能一直在運動著,你往前去瞧那黃符的火光,再往後看一眼,可是感覺那黃符好像也是跟著咱們在緩緩移動一般,要不是甬道逐漸的變的狹窄起來,會給人一股子錯覺,咱們根本沒有移動過,可是現實是,咱們已經走了一炷香時間了,不要去瞧這裡面的石壁,也不要去瞧那泛著絲絲黃暈的黃符,你閉上眼睛吧,拉著我的手臂,跟著我走,要是實在是想睜開眼睛,就乾脆去看自己的前腳掌。”
高官聽了楚驚覺的話,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去拉扯驚覺的手臂,只是跟在他的後面,低頭走路,不再去瞧四周的禁閉空間,
走了好一會,這才順了過氣,情緒也跟著舒緩了一些,心中自然也是好受了些,
這時候卻從後面跑上來一個人影來,跟在高官一旁,卻是衝著楚驚覺小聲說道,“你好,咱們又見面了。”
高官本就心中煩悶,一聽見旁邊有人說話,瞪著眼珠子就要吼上幾句,卻是被楚驚覺揮了揮手,這少年楚驚覺自然是認識的,低聲回道,“我叫楚驚覺,你好,你們逍遙派也來參加會武了,我怎麼沒看見你那個很有意思的師傅與大師兄呢。”
這個追上楚驚覺身影的少年正是逍遙派的孟溪,今日依然是一身華服加身,伸手投足之間隱含著一股子豪門公子的貴族氣質,只是不知道這少年到底是出自哪個大門大戶,卻是與跟在後面的逍遙派小弟子們截然不同,
孟溪咧嘴一笑,露出兩頰處的小酒窩來,笑著說道,'我師兄陪著師傅從青州城買了好些槐樹苗已經回宗門了,只是讓我參加完會武之後再行歸去。”
這孟溪雖說是個在這些人當中也算的上是年紀很小的,可是一副心思卻是很成熟,更稍顯嚴謹作態,剛才他只是從後頭聽到楚驚覺對高官的對話,那少年所說的只要緊閉著眼睛,或者盯著自己的前腳掌行走就不會再出現那種讓自身情緒產生波動的難受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