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寶哥可是交待了,把這兩個漢字脫光,雖說到手的銀子可是少,他剛才可是親眼所見,那的的確確是四張一千兩的銀票,上頭還有青龍朝裡專有的印花蓋章呢,
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彎著腰站在長壽的身旁,虎視眈眈,
這個矮四兒長得矮小,就是比張長壽也是比不上的,更談不上手上功夫了,只不過是多年行匪練的一身膽量見識,可這個人卻十足的一身匪氣,下手可一點不留情,尤其是對一個真就是普通人的張長壽了,
長壽坐在地上,光嘎巴嘴卻不再出聲罵人,一件一件的脫掉衣服,心中對這個叫矮四兒的可是恨極了,因為這船上也就這人打自己好幾次了,他撇過頭去望了望沒反應的富貴一眼,滿眼的擔憂神情,
鬍子身體前探,就要用繩子綁住富貴的雙腿,可他這才挪動了下膝蓋,只聽彭的一聲,
整個人往後仰倒,嗚咽一聲,鼻骨咔嚓一聲,殷紅鮮血噴射而出,卻是張富貴全力的往上抬頭,後腦直接就撞在了鬍子的鼻子上了,他艱難起身,衝著那個十幾步遠的清瘦男人嘶吼道,“江寶我艹你嘛,就你是這群人的領頭的啊,你說你這個沒誠信的狗犢子,你能當你嘛領頭的,銀子我們給你了,不是二百兩吧,那是四千銀票,現在還要綁了我,就你這死爹的貨一點沒有打匪的霸氣,我張富貴就明告訴你,我今天就是拼著一死,我也艹你嘛了,你還能咋地。”
他晃了晃腦袋,直覺得腦袋好像大了一拳,尤其是右側太陽穴的位置更是好似骨裂了一般,拍了拍右耳朵,一手鮮血,
從一旁撿起一個鐵棍子,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整個人就撲在了鬍子的身上,鐵棍子掄圓了衝著鬍子的琵琶骨就砸了過去,
鬍子鼻子冒血,一臉血腥,視線也有些模糊,他是給這個撞死的小子撞的有些蒙圈,這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只聽咔嚓一聲傳來,鬍子大吼一聲,本想掙扎起身,可一下子全身就卸了氣力了,胸口處一陣劇痛,口上大聲罵著,“小崽子你下黑手吶,你小命肯定是留不了了,爺爺今天弄死你!”
這鬍子要說起來那也是個混不吝的狠人,一身蠻力可是不小,可惜卻不曾邁進武夫一步,憑藉一身力氣也就能與淬體境界武夫較量較量,可他現如今琵琶骨整根盡斷,這力氣可是使不上來,雙手揮舞躲閃,奈何張富貴的身材也僅僅是比他小了那麼一圈,雖說受了重傷,可這脾氣一上來,一副拼死的狀態,怎麼說都是凝氣修為,這鬍子此時卻是全無還手之力,
富貴騎在鬍子的腰上,鐵棍衝著鬍子的面頰撞去,口上大聲的罵著,“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解決一個那也是為一方百姓除害了,你嘛的搶老子辛苦錢,還他麼給我大哥揍得可憐樣,你他嘛的!”
鬍子雙眼圓瞪,眼瞅著那跟不細的鐵棍子對著自己的眼珠子就撞了過來,他心中惶恐,口上大喊,“寶哥!救我吶,救我......”
面無表情的江寶手上捏著那幾張銀票,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聽到那個自稱張富貴的漢子口上喊著替天行道四個字,卻是嘴角一笑,
一旁的田阿七已經衝了過去,可之後卻是杵在了鬍子的跟前楞了楞神,
因為他後背也是有些冒涼氣,一股子殺氣降臨,
只見江寶身影一閃,腿腳微抬已經是提在了張富貴的手腕上了,咔嚓一聲,富貴手腕盡斷,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卻是在甲板上划著飛了出去,
那跟鐵棍卻瞬間捏在了江寶的右手上,不見他如何動作,手指微動,那根黑黝黝的鐵棍已經是分作兩半兒,給他甩手扔進了川江水面上了,
嘴角噙著一抹詭異笑容,“替天行道?呵呵,這四個字在一個凝氣二重武夫口中說出來怎麼如此好笑呢,這世道原本就是如此,弱肉強食罷了,再說了青龍朝的天下哪裡能說道理的,啊,我問你,跟誰說去!一個小崽子而已,這一千兩一張的銀票你是從哪裡弄來的呢,一個小泥腿子別說是你爹一口氣沒上來留給你的,我江寶還輪不到一個小孩來教訓,這世上人也沒資格教我江寶道理。”
場上眾人大吃一驚,吃驚的是寶哥竟然能輕鬆捏斷一根鐵棍,那跟鐵棍可是不細,單憑手指勁力就能捏的斷,看來寶哥的修為又大有精進了,
一個個只覺得不知道如何形容這個寶哥了,因為這會的江寶面上笑容可是猙獰的很,更是給這些個人一個很危險的訊號,
“阿七把那個張富貴給我拉過來!我說的是拉過來!”
鬍子已經是給人扶了起來,一臉殷紅,琵琶骨斷了一根,整個人有氣無力站在一旁,
而這會張長壽已經是脫的只剩下一個短褲了,抱著膀子蹲在一旁,滿臉心疼神色,大氣也不敢喘一口,長壽原本膽子也不大,只不過他家鄉遼東那頭尋常人說話都是這口氣,尤其是罵人的時候,
“矮四兒,讓這個人穿上衣服,瘦雞仔一般,你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