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從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音,楊平穿著一身黑色長衫笑嘻嘻的就走了過來,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就坐了下來,“嘿,驚覺來了也不讓夥計去叫我一聲。”
他手上包紮著紗布,上次楊平可是一手就抓在了那把雁翎刀上面,整個手可是被刀刃割傷,此時他一臉笑意,可一點看不出來因為手指手上影響心情,
剛才還是福星酒樓裡的夥計去叫的這楊平,火急火燎的說著東家那幾個小夥計可是被一群穿著同樣衣服的人給欺負了,這楊平聽了之後頓時就火速敢來,
到得門前只見那些凌武宗的眾弟子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可一點看不出來是欺負別人之後的趾高氣昂的模樣,
他還瞧見一個腿都被人打斷了的青年被幾個人抬到了一邊,他奔到福星酒樓的時候可是瞧見那一群騎著浮屠馬的黑騎軍一騎絕塵而去,後頭揚起陣陣飛煙,好不氣魄,
宋瓷端坐在椅子上,看著一直站在視窗位置的楚驚覺,也不言語,只是乾坐著,
高官晃了晃肩膀,立馬就大呼小叫的叫喚小二點菜,還就點了好些都是小女孩子愛吃的,糖醋雞翅膀啊,又是冰糕糕的,
瞧的宋瓷一陣拍手叫好,
楚驚覺回身衝著楊平說道,“阿平,那晚的事情就當忘記就好,一會我再與你詳說,你來的時候可是瞧見了那次落有序的浮屠騎軍了吧,不過說起來,那一身黑甲倒是蠻帥吧。”
此時李少甫已經晃晃悠悠的上了樓來,一見到楊平,頓時是拱手笑道,“楊平吶,咱們可是來你家福星酒樓打牙祭了,我這妹子可是最喜歡你們這裡的冰糕糕啊,哈哈。”
說著話就坐了下來,看了一眼站在視窗位置的楚驚覺,
楊平摸了摸後腦勺,敞懷大笑,“宋瓷要是喜歡可以每天都過來,再不成的話,咱們這裡直接給端過去也可以呢。”
說的宋瓷坐在旁邊也是一陣雀躍的樣子,
不多時滿滿一桌的可口飯菜,楚驚覺坐了下來,衝著李少甫說道,“嘿,你剛才可是大顯身手的,現在舒服了?”
說的李少甫都是一陣尷尬的笑了笑,“哪裡有我伸手的餘地啊,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凌武宗,我叫來顏圖就能喝的住,你可千萬別小瞧那顏圖,當然了雖說高官與顏圖身形有些相似,都像極了兩頭黑熊吶,青州城裡的浮屠軍,可不是擺設,尤其是顏圖。”
楚驚覺莞爾一笑,也不當回事,他自然是知曉那黑甲騎軍的戰力,但是讓他心下大驚的是,一個凌武宗大磐四重武道修為的武夫竟然在面對幾百騎兵的時候,竟然還真就壓住了怒氣,真不容易,
高官晃悠著大手就開吃,他剛才被那個王木根撞倒,可是有些窘迫,這會也不知道說什麼,他怕被人說是扯後腿的,
倒是李少甫拍了拍高官的後背笑著說道,“當然了,那個王木根我可是沒有收拾,只是一個楚驚文的跟班,要是輪到我李少甫親自收拾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倒是楚驚文我給了他一巴掌,這小子真是眼睛瘸的。”
楚驚覺喝了一口烈酒,笑著說道,“何止是一個楚驚文,我可瞧著你不僅僅是蹂躪了人家那個看起來蠻火辣辣的小師妹,那個大師兄你可打斷了腿呢,我對那個什麼凌韜倒是沒什麼感覺,我就有些納悶那個大磐四重的老頭子竟然真的能夠無動於衷?”
楚驚覺說的是真的,他剛才雖說與那個凌韜過了幾招,那個與自己一般都是凝氣境界的大師兄抓在了自己的龍鱗甲上,手指斷了,他一點沒有什麼感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很是平靜,早不像那個凌韜要一腳跨在高官身上時候,心中爆發出來的怒火控制不住,
楚驚覺習慣性的摩挲著風絕刀,靠著椅子慢慢的喝酒,
李少甫也是往後倚靠一臉的笑意,驚覺帶給自己的感覺,早就已經不像曾經那個少年人的印象,給他一股子火辣烈酒的滋味,他笑了笑,“再武道精進的武夫在面對青龍朝正統軍隊的時候,他也要掂量下,與軍隊交惡可不是世俗間宗門都有的膽魄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