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遙在將軍谷學到的陷阱起了作用,可大夥卻提不起來興奮。
敬長安回到了京都郊區一個新建的防禦陣地上,看著幾人在一個土坯房外交頭接耳,可手裡端著的東西,沒人敢送進去。
“白尋刀,你來的正好!晴風他……他醒了以後不吃藥啊!”
宋之卿依靠在牆頭旁邊滾落坐在地上,看到敬長安趕了回來,趕緊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對著敬長安說道。
“我知道了!藥我來送好了!對了國師他要前往京都上報事情,您找匹快馬送過去!”
敬長安點了點頭,從士兵手裡接過了藥湯,對著宋之卿點頭說道。
“知道了!我們這走吧!”
宋之卿嘆了口氣,招呼著自己的人,慢慢離開。
敬長安敲了敲門,門內馬上傳來自己大哥丁晴風的咆哮聲。
“走啊!給我點時間可以嗎!你們走啊!”
敬長安騰出手,將門想要開啟,卻發現從裡面是被合上的,敬長安將藥湯放在外面地上,後撤幾步,拔出子虎刀,三下五除二將門砍了個稀碎。
這才轉身將藥湯端著走了進去。
屋裡一片狼藉,出了木板床還是完好無損,其他的一切都在地上。
而在床邊一個蓬頭散發,失去一支手臂的男人,抬頭用那兩個空洞的眼睛,死死盯著敬長安。
“你為什麼要進來?我不是說了需要給我時間?”
避開不看丁晴風的眼睛,他的其他四官寫滿了絕望二字。
“可,你需要喝藥啊!”
敬長安對於丁晴風現在的樣子,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帶著憐憫之心,反而是一種不理解的眼神,輕聲說道。
“喝了又有什麼用呢?我的武學走到了盡頭,習武之人在這樣的地方,等於是斷了財路,我突然十分迷茫,我害怕去見馮念慈,還有她,她會怎麼想我這個父親?出去以後回來只剩下一個手臂?你根本不明白的,敬長安!”
丁晴風說著說著,他的五官開始抽搐起來,劇烈的疼痛再次從他那斷掉的手臂那邊傳了過來,整個人的臉變得煞白,他的五官擰到了一塊。
敬長安二話不說,端起藥湯直接送到丁晴風的嘴邊,讓丁晴風趕緊喝下,丁晴風將藥全部喝下,可人依舊因為疼痛抽搐不止。
敬長安就緊緊的抱住丁晴風,丁晴風腿上的青筋暴起,敬長安此時此刻能夠感受到這到底有多疼痛,過了很久,大概是藥效發揮了作用,丁晴風的抽搐這才慢慢好轉起來,他和敬長安的後背都已經完全溼透。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丁晴風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溼透的全身,抬頭對著敬長安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這樣的情況還要持續多久?”
敬長安將丁晴風抱到了床上,咬牙說道。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大概是傷口全部長好為止吧!”
丁晴風的說話聲音十分小,他沒有去看敬長安,而是緩緩閉上眼睛說道。
“堅持服藥吧!對了傷你的人被我偷襲分了屍體,另外他的一堆義氣部下,也被軍師用坑火陷阱屠了個乾淨!還有就是大商帝君的雙腳應該保不住了!我猜這場突然而來的戰爭也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