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知涵的話裡一口一個小雜種的叫著的時候,方元的心中其實就已經隱隱間朝著那個方向去想了。
記得張知奕當時就說過她的那個姐姐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今日一見,只怕她當時的說法已經是足夠委婉的了。
雖然方元算不上是什麼英雄,但他卻是一個立場非常明確的人。既然眼前的這個女孩是站在張知奕對立面上的人,那自己與她之間自然也就不會是同一陣營的了。
“所以……你這個時候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女孩微微一笑,絕美的容顏上露出了一絲嘲弄之色,道:“這個時候來找你,當然是為了當面好好地謝謝你一下啦!”
她頓了頓,繼續道:“那個小雜種可是一向都很穩得住呢!多虧了你,她才會陣腳全亂,甚至都不惜與父親多年的好友正面叫板呢!”
聽到這裡,方元不由覺得一時的語塞。他沒想到張知奕竟然為了他在外面如此的努力,而他甚至還曾懷疑過她能不能靠得住。
沉默了片刻之後,方元站起了身來,死死地盯著張知涵,一字一句地道:“你給我聽好了!張知奕是我的生死之交,她不是……”
方元的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記無形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臉上。很疼,但這一次他卻是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樣子,還伸出一根食指指向了張知涵身後的那個風衣男。
“我現在經脈俱損,你要是個爺們兒的話就等我恢復了咱倆好好碰碰。到時候我一定好好地教教你,耳光這東西,到底該怎麼扇!”
言罷,方元再次將目光移到了張知涵的身上,繼續道:“她!不是小雜種!”
風衣男頓時神色一沉,看樣子似乎是對方元動了殺心。
但就在他剛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張知涵卻抬手阻止了他,笑道:“算了,跟這種人叫個什麼勁兒呀!你要真的是把他怎樣了,反倒是成全了那個……小雜種!”
張知涵的最後三個字是看著方元說的,然而方元卻也是笑了笑,回應道:“如果我有機會離開這裡的話你可一定得小心點呀,因為你的這份挑釁,我收下了!”
張知涵頓時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道:“挑釁?你可別逗了!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呀?一個只配和小雜種為舞的垃圾罷了,我怎麼可能會自貶身價的去挑釁你呢?”
她的笑意逐漸收斂,沉聲道:“是嘲諷啊!不光是對你,還有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你居然還指望著能離開這裡,別鬧了!難道你還真的以為……一個小雜種能辦成什麼像樣的事兒嗎?”
“不過……”
張知奕的話音一轉,道:“那個小雜種好像很在乎你的樣子,如果你願意效忠於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幫你一把。你可要知道,讓你離開這裡對她而言或許很難,但對我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兒而已。”
方元聞言卻是再次淡然一笑,絲毫都沒有遲疑地抬頭看向了張知涵身後的那個風衣男,道:“真是不好意思呢!我這個人啊,當人當慣了,還真是不太會給別人當狗呢!”
聽到方元這話,風衣男那雙陰沉的眼睛裡似乎都在冒火,但沒有得到張知涵的應允他也不敢貿然有什麼動作。
張知涵倒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道:“那真是有點可惜了,因為這對你而言,說不定就是最後的生機了呢!”
說著,她從座位上起身向外走去,一邊走著一邊不回頭地道:“也許多年之後,囚房裡狹窄的空間會讓你明白,有時候做狗,其實比做人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