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燈,賈楠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沒有了燈光的照射,臥房幽暗極了。
夜空中明明掛著月亮,賈楠卻似乎感受不到月亮銀白的光輝。
白天又何嘗不是呢?
陽光下,他看著大家開心或不開心。
開心也好,不開心也好,那些個生命起碼都是鮮活的啊……而只有他是麻木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電話響起。
他按下了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邊,卻一句話也沒有說,連句問候都沒有,只是在等著對方講話。
噢,對了,他也沒心情去看來電號碼。
所以他不知道誰打的這一通電話。
聽筒另一端的人,顯然一愣,對方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正常來說電話接通了,都能聽到對方說一句:喂,您好。
那句問候像是一個訊號,表示電話接通了,你可以放心講話了。
對方在等了幾秒鐘之後,還是沒有聽到賈楠這邊有任何動靜,只好清了清嗓子,試探性地說:
“您好,請問您是賈楠先生嗎?”
“是我”聲音冰冷,沒有任何溫度。
對方用眼角餘光瞥向手裡握著的電話,微微蹙著眉頭說:
“您好,賈楠先生,我是M市北區警局的警察,我姓吳。請問您現在在家嗎?我們有事情找您。”
賈楠在聽到警局的警察幾個字眼時,幾乎是一躍而起。
地板被月光塗成了銀白色,他踩在頗有詩意的銀色地板上,快速地踱著步子,欣長的身影在地上來回移動著。
腦海飛速地閃現別墅車庫裡面的那個小倉庫。
倉庫裡的文傑。
文傑……跑了?
還……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