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在哥哥生日的那一天,用同樣的方式手刃了兇手,為哥哥陪葬。
賈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嗯,手刃。
絕不手軟!
他從床底下找出一個行李箱。
那個箱子帶著密碼鎖,他鍵入了0701,賈松的生日。
密碼鎖開了。
行李箱裡有一把刀,和一條黑色蕾絲連衣裙。
連衣裙好像沾粘了什麼東西,柔軟的蕾絲面料變得僵硬。
那是賈松當年的血跡……經年累月,已凝成了一片漆黑乾枯的血痂。
他沉悶地看了眼皮箱裡的那把刀,那是在河裡撈了很久才撈上來的。
對,他一路尾隨著兇手和暈倒的男孩子到了村子邊的小溪旁。
所以兇手穿的那身衣服,兇手每個角度的模樣,兇手的每一個表情都死死地印在他的腦海裡。
那一年……他十歲。
賈楠伸手拿起那把菜刀,被溪水泡透了,刀柄和刀口的連線處生了鏽。
刀刃卻很鋒利。
他朝刀刃上哈了哈氣,把菜刀在眼前來回晃動著,想象著冰涼的刀刃扎入文傑大動脈的情形。
“呼……”
他撥出一口濁氣。
默默地盯著那件黑色的蕾絲衣服看了一瞬,那是母親很喜歡的一件裙子。
賈林送給母親的。
就是那個該死的賈林。
只要想到這些,他都會覺得孤獨而絕望,這會兒也一樣。
他哐當合上了皮箱,重新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