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姜燁醒來時,已是第三天的清晨。
姜燁睜開眼,身體的無力感已經消除。掀開被子,他往下瞅了一眼然後突然大叫一聲,因為他此刻全身赤裸。奇異的是,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和大腿,發現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而且沒有絲毫的痛楚了。
姜燁連忙起身穿上一套乾淨的衣服,說是乾淨衣服,其實瞟一眼就能發現幾處汙垢。因為家裡一直就兩個老爺們,對於洗衣服姜燁根本不用指望許元會洗,平常家裡的家務活根本不用指望許元回去做,而且他也不會。姜燁洗衣服時候也只是草草了事。
走出房間後,一股肉香撲鼻而來,他驚訝的發現桌上竟然放著包子饅頭和稀飯。許元和李皓軒正坐在桌邊看樣子是等待姜燁一起吃。
“臭小子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我口水都要留一桌子了。”許元邊說邊迫不及待的抄起一個包子塞進嘴裡,嚼都沒嚼幾下就吞了下去。
“餓了吧,快過來吃飯吧。”李皓軒遞給姜燁一個碗,姜燁拿著碗連忙坐下,不過先是給許元和李皓軒一人盛了一碗稀飯,然後給自己盛完才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平常家裡早上都是吃地瓜,偶爾會有稀飯。
姜燁好奇的問道“李叔叔,我身上的傷為什麼這麼快就結痂了,而且我感覺精力充沛,力氣都好像變大了,按理說我好的沒這麼快吧…”
李皓軒彷彿早就知道姜燁會這麼問,他拿出了兩個空瓶子,“這是我遊歷的時候在一個祖祖輩輩煉藥的村子得到的,白的這一瓶是治療皮外傷的,藍的這一瓶是療養身體的,而且對身體有大補之用。”
姜燁聽言詫異不已,“還有效果這麼明顯的藥嗎,李叔叔,你那還有嗎,再給我個十瓶八瓶的以備不時之需唄。”姜燁眼睛裡冒著無數的小星星。
許元沒好氣的說道“臭小子,你以為這種藥是白菜嗎,滿大街都是,還十瓶八瓶。”姜燁只能對著許元哼了一聲,然後繼續吃了手中的包子。
飯桌上,姜燁和許元比賽一般的搜刮著桌上的包子,而李皓軒則是一直在旁邊細嚼慢嚥的,如同他給人的那種沉穩的感覺。
“多吃點,幾天沒吃飯了,吃飽了才有力氣練武。”李皓軒喝了口粥過後對姜燁說。
姜燁頓了頓,點了點頭繼續大口吃了起來。
桌上的幾十個包子饅頭在風捲殘雲之下不一會就吃完了。姜燁摸著肚子癱坐在凳子上,一會後習慣的收拾起了碗筷。
“先不急,既然選擇了練武,我就先和你講一下習武之道。”李皓軒沉聲道。
姜燁聽言連忙放下碗筷,把凳子拉到李皓軒旁邊坐下,正襟危坐,一副私塾裡面學生受教的樣子。
“習武之道,在於五專。一專於心,切莫喜新厭舊;二專於師,切莫亂投門子;三專於功,切莫求全失意;四專於志,切莫見異思遷;五專於時,切莫忽長忽短。習武之人首先要熬三關:練出勁力、融通意力,無為心力。武道是以武為修行,為追求真理的第一途徑。武道精神,是以武止伐,平息干戈,從矛盾爭鬥中找到互助統一的最終目標,武力不是暴力,不是為了殺戮而殺戮,為了戰鬥而戰鬥,而是為了迅速制止殺戮和戰鬥,為了保護和守衛眾生,迫不得已,不得不發是以仁心推己及人,化干戈為知己,合天地於一氣。”
李皓軒說完拿出“水心”,問向姜燁“你覺得這把劍能用來幹嗎?”
“殺人。”姜燁毫不猶豫的道。
“錯了,心思詭測之人用之,不外乎威逼利誘強取豪奪,他們的劍,是用來害人殺人的;而尋道之人,是為了找到一個答案,找到自己內心苦苦追尋的自己的劍道;對於念情之人,手中的劍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身邊的人而染血。劍本身並沒有定義,只是因為用劍之人的心才有了天差地別。”李皓軒溫柔的摸著“水心”,彷彿對待自己的親人一般。
姜燁聽完看著李皓軒手中的“水心”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