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復楨領著蘇酒卿往店鋪都去看了一看,更加篤定了一件事情:“這幾個店面,都是賺錢的。那賬目……問題不小。”
蘇酒卿聽了秦復楨如此斷言,就忍不住嗤笑一聲:“這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錢肯定是要不回來了。
且不說是沒有一個定數,就算有數目,阮玉蘭咬死了不認,她就算告去官府,那也沒什麼用處。
“就當是被狗咬了。”蘇酒卿露齒一笑:“這筆賬,慢慢再要回來。”
“怎麼,你也有怕的時候?”秦復楨如此問一句。
蘇酒卿搖頭:“不是怕,而是有些事兒,總不能真來個玉石俱焚。”
她還是要過得開心幸福的,不然如何對得起這再來一次?
為了一個阮玉蘭,不值當。
不是說,一時讓阮玉蘭不痛快或是讓阮玉蘭徹底失去地位,她就算是厲害了。
也更不是說,暫且的收手,就是軟弱。
她要的,遠不是如此。
她要阮玉蘭痛苦不堪的時候,卻只能看著她活得恣意瀟灑。
她要將阮玉蘭母女二人一直碾在腳下,讓她們心懷嫉妒卻又無可奈何,還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
蘇酒卿這樣說,秦復楨這才一笑:“倒不傻。”
蘇酒卿淺淺一笑。
看完了鋪子,秦復楨也給蘇酒卿提了幾句意見,末了又問請人的事兒:“你若真想做,別的不說,單單是掌櫃,就必須好好的找靠譜的人。”
至於夥計這些,反而是其次。
蘇酒卿點頭:“我也有人選。”
不僅是鋪子裡的人選她心裡有數,莊子上那些人,她心中也有數。
不過這些事兒都不著急。
“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還了銀子。”秦復楨又想起阮玉蘭昨兒那反應,冷笑一聲:“倒是有恃無恐。也不知是不是你爹給她撐腰。”
蘇酒卿搖搖頭:“恐怕並不是父親,而是徐家。”
這樣一大筆銀子,也不知阮玉蘭用了什麼手段,才能說服徐阮氏。
“不過這個事兒,和咱們也沒多大關係。”蘇酒卿淺笑,神色漠然幾許:“不管她用了什麼手段,虧空是必須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