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他們的好意了,如今我孀居在家,如何方便見外人。”
張氏畢竟還是出自書香門第,對於這個底線還是有堅持的。
戈廣牧不過是找一個藉口,擔心到時候自己那兩個結拜兄弟不知情,和張氏見面之後拆穿了自己,如今張氏說不用,他反而放心了。
宴會到了那一天,李公子請自己貼身僕人送來拜帖,上面也提到了張氏,向張氏請安。
等到中午之後,李公子一如往日,姍姍來遲,這一次理由很簡單,是因為自己看重了一個戲班子,準備將自己家裡現在戲班子出,買下這新來的。
四人坐下之後,孔至等人到來了,戈廣牧心中有些惶恐,陳四可笑著說:“賢契這是有客人,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了。”
戈廣牧自然不敢說什麼,讓他們坐下,介紹李公子給他們認識。
三人早就知道李公子是著名的紈絝弟子,孔至坐下後,笑著告訴李公子,他父親和李公子的祖父還是同年。
李公子也不好說什麼,這時候戈廣牧讓王忠去將全相公找來,這一來是全相公比較會說話,可以緩和氣氛。二是到時候這些世叔問起來,他也好讓全相公當擋箭牌。
全相公也是聽聞了戈府設宴,正在來的路上,這遇上王忠之後,就到了宴會上。
這坐下之後,眾人等著上菜的時候,程四可他們談論著前代因為不學無術而敗壞家風,將偌大基業敗光而落魄為丐的故事。
孔至等人雖然沒有明指,但是在場的人,心中都明白。
李公子心中聽的不是滋味,但畢竟是耕讀世家,詩書傳禮出來,長輩談話,不敢頂撞。
這筵席上了之後,孔至詢問戈廣牧五經是否已經通了。
戈廣牧知道來了,於是說全相公讓自己先學時文,後學五經云云。
孔至聽了之後,倒是沒有像戈文英那樣失望,詢問戈廣牧是否有寫什麼文章,可以拿出給他們看看。
戈廣牧支支吾吾,這些年來,他看書少,玩耍多,連原來學的都忘記的差不多,更別說是文章了。
程四可這人見到戈廣牧低著頭,不敢言語的樣子,於是開口說:“這忘了沒有事情,不如我現場出一道題。就以子曰為題吧。至於這制文詩,你就不用做了。”
這是一個比較簡單的題目,程四可也是念在故友的面子,不想讓戈廣牧為難。
若是戈廣牧認真讀了六年時文集子,就算胸中沒有半分文采,寫不出這花團錦簇的文章,截前人句子也可以交差。
奈何他胸中的句子,不說限題了,就算不限題也湊不出。
見戈廣牧這樣,全相公也是為難,他心想這樣不止戈廣牧丟臉,就算自己也跟著丟臉,為了撇清責任,他對戈廣牧說:“我往日教你,你難道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