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民房師爺,應該知道律令之中有言,藏匿五丁者杖八十,十丁者流三千里,二十丁者斬,如今你藏匿兩萬人丁,給你一個斬立決,已經是朝廷仁厚了,來人,將他壓下去。”
陳士弘當時就寫了一個摺子,遞到朝廷,等到朝廷迴文,好將這師爺斬了。
這民房師爺的事情很快就在城中傳開了,縣丞在這裡當了三十年,於是仗著自己年老,來為民房師爺求情,說民房師爺真的沒有罪,這皇冊和白冊,兩者有誤差是常事。
“是嗎?請問縣丞,你家在城外那千畝良田是怎麼來的,就憑你的俸祿,是買不了這麼多了田地的。”
說到這裡,陳士弘大喝說:“來人,將這人給我押起來。”
“老爺,小的又做錯了什麼?”
“我已經查明瞭,你這縣丞,貪墨徇私,曾經為了自己的兒子逼的一個良家家破人亡,本縣還不知道如何處置你,如今你既然來了,那麼就不怪本官了。”
說著,陳士弘又是寫了一個摺子,這一次,他讓衙役將六房師爺,縣尉等人都給抓了,關在大牢之中。
正月二十,陳士弘讓人押著這八個人到了菜市場,陳士弘對著海寧縣的民眾,宣佈了這八人的惡行,並且說了按照律令,這些人家產一律充公,他們一律斬立決。
不過這朝廷的迴文沒有下來,所以暫且留著他們一命。
海寧縣的民眾飽受這些壓榨,早就恨這些人入骨了,都高喊著該殺,該殺。
縣丞見到這個情況,對著陳士弘磕頭說:“陳老爺,我們都是為了楊知縣做的,我們錯了,還請你老看著我時日無多的面子上,給我留一個全屍吧。”
“事到如今,你才想回頭嗎?已經晚了,我今天就要告訴這海寧縣眾人,這天地之間,還是有王法的。”
縣丞面如死灰,這時候一個隨同的衙役,突然拔刀看向陳士弘,陳士弘這沒有防備,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看這陳士弘就要死在這衙役手中的時候,原本隔著很遠的四蘊突然出現在陳士弘身邊,右手捏住了那人手腕。
這原本壯實的衙役,被幹瘦的四蘊一捏,如同狼抓住羊一樣動彈不得。
四蘊用力一捏,然後一扭,這衙役手臂就脫臼了。
四蘊貼身繞後,雙腳踢在那衙役膝蓋上面,衙役向前一跪,撞在地上,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陳士弘這才反應過來,讓衙役押著這人,詢問這人是誰。
有衙役告訴陳士弘,這人乃是縣丞家的僕人。
“意圖謀害朝廷命官,縣丞,你家僕人可真是大膽,來人,將縣丞全家給抓了。”
陳士弘說完,還是心有餘悸,讓眾人壓著這些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