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範世民忘記了,真的讓大司衡掌握了四十萬大軍的話,到時候就是聖人不看僧人看佛面了,大司衡的兵權不被平妃拿回來的話,聖人就要和大司衡客客氣氣的。
不過範世民自己要找死,自己沒有必要做什麼好人,李大牛想到這真是大雁被雁啄眼了,以範世民的才智,竟然沒有想到這個。
但是轉念一想,範世民只有短短的一天時間的可以思考這個問題,會有紕漏也很正常。
不過這個也是一個經驗,在對付別人之前,還是要思考,遇到最壞的情況應該怎麼辦。
範世民讓他們離開這裡,離開這裡,周山的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笑容,然後對著李大牛說:“到時候我們別說話,範世民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都知道天權將軍性子懦弱,大司衡就更不用說了,大司衡不先拿兵權,肯定就很大把握。範世民這個老狐狸,這一次就要倒黴。”
周山說著,帶著李大牛前去拜見天權將軍,到了正廳的時候,他們看到天權將軍正在對著木樁練習拳法,這天權將軍只穿著一身短褐,卻是滿頭大汗,頭上還有熱氣遇冷化作的白煙。
看到他們到來,天權將軍穿上了一件絨衣,隨和的對著他們說:“隨便坐下吧,不用太客氣了,你們一個是駙馬,一個是襄國公的孫女婿,要是客氣起來,本帥那就難受了。”
他們坐下之後,互相說寒暄了幾句,然後周山對著天權將軍說:“不知道大帥能否讓左右暫避一下。”
天權將軍點點頭,等到左右都退下之後,周山拿出一封信,對著天權將軍說:“這是範國手讓小的轉交給你老的,還說若是將軍看完之後,請送之回祿。”
天權將軍聽到這話,不由拆開信開了起來,開完之後臉色瞬間變了,汗水再次不斷冒了出來。
周山看到這個情況,好奇的詢問說:“將軍,怎麼了?”
天權將軍說:“沒事,範國手是否還有什麼交代。”
周山說沒有了,還好奇的詢問天權將軍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這信看完還要燒掉。
聽到這話,天權將軍向他們借了一個火折,然後將信燒掉之後,對著他們說:“只是一個軍事情報,本來本帥不應該隱瞞的,只不過實在過於重要,還請兩位見諒。”
周山說沒事,然後繼續和天權將軍閒聊起來,不過天權將軍倒是不想多聊,說了幾句就說:“還請兩位見諒,這個情報我要寫奏摺上報,還請兩位告訴範國手,本帥知道了。”
周山恭敬的行禮說:“既然大帥有事情,那麼我們兄弟就不多叨擾了。”
天權將軍抱著歉意的說:“有勞二位了,若不是有急事的話,本帥還有一些問題想要求教你們。”
他們說不敢當,等日後有時間再說。天權將軍親自將他們送到門口,然後對著他們說:“今日是真的抱歉,還請兩位見諒。”
周山和李大牛都恭敬的說天權將軍客氣了,他說這是他們打擾了天權將軍,天權將軍不怪罪就算好的了。
他們又再次寒暄了一番,才告辭離開,李大牛想這信的來歷,在他和周山來天權將軍這裡的時候,範世民可是沒有拿什麼信給周山。
李大牛看著周山,小聲的詢問說:“大舅子,你這一封信寫的什麼?我總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妹夫,這封信是閻王帖,現在就看天權將軍怎麼辦了,範世民和大司衡的性命都在這上面了,也不知道天權將軍會做出什麼選擇。”
周山平淡的說著,李大牛說萬一天權將軍不做選擇呢?周山輕聲一笑的說:“那麼就沒有我們什麼事情了,不管怎麼說,話我們已經轉達到了,任務已經完成了,就算弄出滔天火焰的話,也燒不到我了。”
李大牛心想周山這人怪不得有才名,自己以前就以為周山就是為人出人意料,沒有想到這辦事情來也是如此。
李大牛心想那一封書信肯定是讓天權將軍殺了大司衡,否則的話只是不交出兵權,天權將軍不會詫異到這樣。
李大牛和周山走了回去,到了範世民家裡,範世民竟然罕見在和一個人下著棋。
李大牛看著那個人還豎著兩隻總角,心想這人年紀應該不大。
走進一看,果然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臉上還充滿著稚氣,不過下棋的時候神情嚴肅,如同一個棋壇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