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看了看這少年執黑子,竟然和範世民殺的難解難分,周山看著棋局也皺眉,疑惑的看著這個少年。
等到一局下完之後,少年輸了三子,範世民笑著說:“爛柯,又有進步了,在過幾年,我們這些老年人都未必是你對手了。到時候就看那神秀是否是你的對手了。”
少年奶聲奶氣的說:“師傅,不是我棋藝進步了,是你心中有事。”
範世民笑著說:“爛柯,今天叫你來,是給你介紹兩位哥哥給你認識的,這位是周哥哥,這位是李哥哥,若是師傅我出了什麼事情,你就要依靠他們。”
範世民說完,對著周山說:“子仁,這是我收的徒弟,在棋藝上的天賦不錯,日後迎戰神秀,爛柯一定會是一位重要的人物,不過我是看不到那一天。”
李大牛心想這範世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過轉念一想,若是真的發現什麼也不會託孤給他們。
周山搖頭說:“民老,你說什麼呢?你老當益壯,怎麼會看不到呢?我看你精氣神,至少還要活一個五六十年。”
範世民聽到這話,對著爛柯說:“爛柯,你先回去吧。”
爛柯沒有多說什麼,乖巧的點點頭離開這裡。
等到爛柯離開之後,範世民嘆氣說:“子仁,我剛才又想了一下,讓司馬鴻基交出兵權,不亞於虎口拔牙,這司馬鴻基豈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若是給他機會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我這個老頭子的。可惜,他能殺我這個老頭子,而老頭子我去不能殺他。聖人心中想必也明白這個,卻傳信給我,看來聖人已經準備放棄我。”
聽到這話,李大牛心想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不過就算反應過來了,也沒有辦法,如今聖人的意思很明確。
範世民就將命給丟了,也要將虎牙給拔掉,這個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
範世民看著沉默的他們,再次說;“老夫自己的生死倒是一件小事,只是老夫擔心死了也不能完成這件事,子仁,大牛,我一向視你們為親人,若是我不幸之後,你們也一定不能讓大司衡掌握著兵權,關於你們的事情,我已經稟告給聖人了。”
“你這老狐狸,到死還不肯放過我。”李大牛心中暗自說,嘴上安慰說:“民老,你真是多心了,大司衡若是知道你在替聖上辦事,怎麼會殺你呢?最多就是軟禁你,不讓你有機會阻止才是,殺了你,大司衡怎麼向聖人交代呢?難道大司衡還有膽量造反不成,如今大司衡不過才掌握兵權,這還沒有威望,若是遇到了平妃的軍隊,立馬土崩瓦解。”
範世民聽到這話,拿起棋子放在棋桌上面,一個人靜靜的在那裡下棋,他們也不出聲。
過了一會兒,範世民才開口說:“這件事很難說,希望大司衡能夠幡然悔悟,不要做出什麼追悔莫及,遺恨九泉的傻事來。對了天權將軍那邊怎麼說。”
周山笑著說:“天權將軍說知道了,並沒有明確表態。”
“牆頭草,哼,我就知道這牆頭草沒有那麼容易答應,不過不急,我們要讓大司衡去逼他,這天權將軍雖然性子弱了一點,但是所謂泥人還有三分火,這逼的太厲害的話,反而適得其反。他大司衡自然急,我們不急不急。我一直告訴我急是幹不成什麼事情的只有沉住氣才行。”
李大牛看著範世民故作悠閒的樣子不由好笑,現在最急的就應該是範世民吧,只要大司衡拿到了天權軍的兵權,這一次任務就算失敗了。
範世民將要接受聖人的怒火,這怒火有多強,李大牛不清楚,或許範世民會因此掉腦袋也說不定。
李大牛隻是在一旁說是,周山詢問說:“那麼民老下一步準備怎麼辦呢?”
範世民想了想說:“聯絡夏總督,告訴夏總督逐漸將廂軍給控制回來,他這個總督都當了五年了,若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到,那麼朝廷還養著他幹什麼,浪費俸祿嗎?”
周山說自己和夏總督的兒子是朋友,這件事自己或許能夠出力。
範世民笑著說:“子仁,你辦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總督府那邊就不用有勞你了。這一次天權將軍那邊真是有勞你們了。你們的功勞我一定會稟告給聖人的。”
他們說不敢,這是他們應該做的,他們只是跑腿,沒有什麼功勞。範世民也不和他們對說什麼,讓他們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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