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冷千語咋舌,難以置信。
猶記得年三十夜晚,爪良與她談及身世,還對蕭祁域充滿怨懟,稱之為狗賊,如此深仇大恨說化解就化解了?
不知是今晚驚嚇未過還是她一向不敢對人太信任,她甚至都生出爪良假意投和的猜想。
罷了,不管是她救的還是蕭祁域放的,只要他能自由就行。
可爪良看她若有所思,生怕她是沒聽明白自己的解釋,於是又道,“早在第一次與輔相在糧倉見面,我就知他身份不簡單,之後機緣巧合在鎮上遇到他伏在你身邊的暗衛,解了誤會,只是大人信中所提一切照舊,所以那夜與你提及身世過往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冷千語看向他,再瞥了眼臉色蒼白的晨風,忽然露出了一抹譏誚的笑。
好,真好。
一個個都是演員。
都把她騙得團團轉。
她沉下神色,一聲不吭地為晨風將餘下的傷口處理好,胡亂收拾好東西起身就朝著山下去。
爪良一驚,急忙追上來。
“阮夫人要去哪?”
冷千語咬牙,用力甩開爪良的手,可還走出兩步,爪良又擋在了她身前。
“阮夫人是因為我與大人之間的計劃未曾與你坦白而生氣嗎?”
“你說呢?”冷千語嗤笑,“沒人願意被人當成傻子玩吧。你們之間有計劃有配合,要去對付什麼人我不管,但為何要將我陷進去?我是讓你們覺得不重要還是不夠可靠?”
爪良眼中流露的愧色,急道,“阮夫人,我們真沒這種想法……”
冷千語清冷了眉眼轉過臉去,深吸了一口氣,怒道,“你現在告訴我都是為了配合他演戲?那夜我為了掩護你,我吞了陛下的丹藥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麼?我還記得你當時被士兵押在地上不甘向他下跪的憤怒,還記得你年三十夜晚與我說的那些血海深仇。”
“從你被他抓走那一刻到昨夜,我都無時無刻不在為了營救你費盡心思,甚至甘願被京畿營抓到客棧也都是為了方便打探你的訊息,若不是晨風趕回來,我差點就要被那兩個士兵汙辱,你現在說的輕巧,一切都是你與他之間的計劃!”
爪良看著始終不願與他對視的她,黑暗中不辨神色,只能聽見她憤怒地吼聲,急促的呼吸,他急的冷汗直冒。
想解釋,想道歉,但向來不善言辭的他,越是心急就越找不到該從哪說起,萬千愧疚與急迫最終也只是變作了一句,“對不起。”
顯然這三個字對冷千語而言誠意不足。
她苦笑一聲,“你帶著晨風去找他吧,至於我,用不著你們管。”
撂下這句決絕的話,她才扭頭看了他一眼,寒風呼呼,吹得她額前髮絲如狂草亂舞。
一張秀麗的臉蒼白如紙。
爪良自是不想讓她離開,或者說讓她再回到狼窩虎穴裡去。
可他沒有辦法能攔下她,似乎就是一眨眼的時間,冷千語整個人就從他眼前消失了。
他震驚地倒退兩步,瞪著眼茫然無措地看著眼前的草叢,空氣中似乎還飄蕩著淡淡的草藥香,可她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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