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京城。
張溪將一籠包子端上飯桌,,大手一揮,“開吃!”
早已飢腸轆轆,等到前胸貼後背的四崽外加一隻及人高的雪狼立即狼吞虎嚥起來。
“怎麼樣,乾孃的手藝不錯吧?”
“好吃!”
“難得今日書院休沐,還能吃上一頓乾孃秘製湯包,人生足矣。”
張溪聽著阮邵青說話,大笑起來,“這話若是讓你們二孃聽見,一定又要罵你不好好上學,你才多大啊,吃一鍋包子就喊人生足矣。”
阮邵青把手裡兩個肉包都吞下肚了,又喝完一碗水,才道,“二孃不敢罵我,這一年來,我別的本事沒學會,但猜二孃心思倒是能摸透七八層。”
張溪饒有興致地坐下來,肘支著臉龐,笑眯眯問,“雖然我比你們來京城晚了半年,但我知道你們去書院這一年時間休沐日加起來不過二十來天,再加上你們二孃平時都在研發室裡不分晝夜,上哪有時間盯著你們。吶,就像今日,若不是有你們乾孃在,你們得餓到半夜。”
阮邵青與阮邵憶對望了一眼,由老三道,“正因為二孃平時見不到我們,二孃疼我們還來不及,她哪還捨得罵我們。”
張溪咧嘴一笑,“小鬼頭,現在都知道猜度人心了。看來去書院多多少少還是學會了些本事,就是這本事吧……有點歪,想得東西還是太膚淺,若你們心思不放在讀書上,考不上功名,看你們二孃會不會把你們屁股開啟花。”
阮邵青聞言,臉色僵白,這真是他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痛,二孃像他們學有所成,靠知識改變命運,可他對舞刀弄槍的興趣勝過咬文嚼字。
這話他不敢說,二孃不喜歡。
張溪見他突然沉默,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快吃,吃飽了好讓乾爹送你們回去。”
阮邵青點點頭,卻再沒之前的興奮,只是用油紙包了幾隻湯包,準備帶去書院當宵夜。
張溪起身,走向研發室。
阮家大兒落寞的神情她看得懂,可說到底也還是阮家自己的事,冷千語最是注重隱私,且又是個說一不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