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你父親的失蹤,應該就是跟這件東西有關,而且到現在杳無音訊,大概也已經遇害了。
1993年...,有人曾去局裡報過案,這起不定性案件裡除了報案的王姓少年,其餘的人,包括你,都失蹤了。
你...你當時發生了什麼?...,這裡很重要,如果這之後跟徐珂有關的話,他一定是想利用你取出銀行的那件東西,而且...”蘇軼嘴裡乾燥的說不下去了。
徐鐵來面如死灰,一些畫面接踵而至。
她想起為何那麼巧,被他救起,還替她報仇,又賦予那所謂的長生不死,現在想來,這是多麼容易控制人的一種方法。
她想起了中元節後的那夜凌晨,那個應該死一萬遍的李江看到她時的第一反應,那句讓她有些疑惑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脖子就被那個人折斷了,現在想想,那算是滅口嗎?
還有精神病院的王勇,清醒後,那個人是多麼迫不及待的親自解決,恐怕也是怕事情敗露。
最關鍵的是那保險櫃中的東西,都是由他全權處理的,自己傻到無可救藥,那麼相信他,提供了所有能取出的條件,最後只是接到了一份鉅額遺產,絲毫不曾懷疑,還感激的不得了。
最殘酷的真相為何要落在最無辜的人身上。
她曾經沒有做錯過任何事,為何要有這樣的人生。
她感到眩暈,身子朝後晃了一下。
蘇軼伸出手臂扶住了她,她掙扎著將他推開。
蘇軼知道,剝開這傷口,血淋淋赤裸裸,也是她最不想讓他看到的。
而徐鐵來的確是這麼想的,她覺得她什麼都不配,這條路是她選的,對與錯,都要結束。
她收起了悽然的神情,又變回了冷冰冰的感覺,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
“徐君房就是徐珂。”
徐鐵來這次轉身後再沒回頭。
蘇軼本是黯然神傷,卻被這句震的驚異不已。
而小巷西邊挨著的老樓窗戶上,一個人影將身形縮了回去。
徐鐵來沒幾步就到了老樓花園,她早就知道,那個人並沒有那麼簡單,他一直都是慾望滾滾,利用人的高手,從對元化星的手段,似乎讓她看到了對她的縮影。
這麼多年在那個人身邊,她瞭解。
剛才的憤怒,她想的清楚,沒有任何用,只能讓她想起力量的懸殊,只有恨,讓她心裡才有那種力量,他毀了她的一切,長生又有什麼用。
上午最後一節課的鈴聲響起,個別同學掐著點兒把東西早早就收拾妥當,鈴聲一響,就如離弦的野馬一樣跑出了教室。
元化星每次都有些磨蹭,因為是住校生,她倒是不怎麼著急,更何況她已經養成習慣,每次要等徐君房被接走,才放心。
她就怕徐君房沒人管,可憐兮兮被落在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