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大了起來,雨隨著風輕輕開始飄蕩,空氣中充滿了鹹腥潮溼的味道。
禪衣少年接過布袋,望向了玄袍少年。
突然遠方黑雲中落下一道巨大的閃電,轟鳴震耳欲聾,彷彿要震裂天際,震碎心魄。
玄袍少年驚然,側頭望去,卻沒發覺身邊之人向後慢慢退了一步,猛然將手推向了他。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毫無防備的玄袍少年在驚恐中霍然回身。
身體卻像搖曳的斷線風箏,無所可依,逐漸遠離的視線擋不住驚愕,懸崖上那熟悉的面孔,慢慢模糊。
這一世所有朝夕相處的畫面,都被這一刻的震驚蓋了過去。
懸崖下,鮮紅的血蔓延在了海面,海浪依舊瘋狂,夾雜的傾盆大雨,把一切痕跡沖刷的無影無蹤,在這分不清是雨還是海水的世界,突然有什麼東西飛起,衝向了支離破碎的身軀。
北寒三中小巷道
蘇軼的話,讓徐鐵來又一次停了下來,她轉過身。
蘇軼向操場的那邊看了一眼,此時學生都在班裡上課,除了他們在這片暗處,幾乎空無一人。
“你父親手裡有一樣東西,1988年,有人想要這件東西,曾經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但是你父親沒有給他,他把這件東西存到了英國的一家銀行裡,他設定的取出的條件,我想你應該知道。”
徐鐵來聽到這裡,心悸之感讓她不寒而慄,她知道那取出的條件。
她又想起了元友說的六邊石盤,而更讓她害怕的是,這個石盤她知道是什麼,而且清楚對那命運是何等的重要。
“誰想要這件東西?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我並不知道,但是想得到這件東西的人,大概就是徐珂。”
徐鐵來渾身冰涼。
蘇軼看到徐鐵來的臉色變的蒼白起來,他慢慢走到她的近前,看著她的眼睛。
他知道,一切的真相,只有眼前這個女孩知曉,是什麼讓她如此震驚,恐怕就如元叔和羅科說的,沈蓯已經被人利用了。
他在猶豫還繼續說不說,他不忍看到她這個樣子,就像他在把舊傷慢慢的撕開一樣殘忍。
“沈蓯,這件事可能會顛覆你以往知道的,如果你感到不舒服,我不說了。”
徐鐵來咬了咬牙,她覺得她真的無比愚蠢,這麼幾年間,從未懷疑過什麼,還死心塌地。
“不,你說下去。”
蘇軼有些心疼,緊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