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巖出的臉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因為在這個人身上,不值得浪費一點情緒。
“君房師兄恐怕已經不在了吧?否則你不可能用他的名字。”
夜還是很黑,風依舊嗚鳴。
記憶紛至沓來又飛速離去,幾千年前的雨中是誰寧願死,也不願與他長生。
是什麼湧上心頭,刺破了那硬如頑石的心。
白袍人把身後的東西拿到了眼前,咬著牙的笑又像是哭,但聲音裡依舊不曾聽到半分悔過。
“誰也別阻攔我長生,我現在得到了解藥,我跟你們說過,肯定會有解藥,你們就是不聽,師兄他也不聽,錯的是你們,是你們。”
石巖出往阨池中那片灰燼看了看,閉上了眼睛,又慢慢睜開。
“解藥?這藥解不了你的病,你的病已經壞到了心裡,無藥可解!
把魔羅的心臟交出來吧,這是最後的機會。”
“機會?我需要你給嗎?”
白袍人看了看阨池周圍布撒的銅錢,嘴角勾起。
“寒火天罡困魔咒,靈均師兄應該感謝我才對,不是我,恐怕就要失傳了吧,不過元家人法器都能丟,也難怪一代不如一代。”
元友在一旁抱著元化星,他緊緊咬牙,怒火即出,元化星輕哼了一聲,似是要醒。
石巖出幽幽的看著白袍人。
“你以為你能撿到法器,是因為元家無能嗎?如果當年不是第二隻魃出來,元光祖怎麼可能被法器耗血而亡,讓你撿了便宜。”
白袍人眯眼,原來是這樣,可是石巖出是怎麼知道的。
這唯一的疏漏,胡海宗提前喝的魃血,原來是這麼來的,可是第二隻魃會是什麼人所變?
石巖出看著白袍人。
“不要再猜了,沒有任何意義。把魔羅火宮交上來,不然你絕對後悔。”
“呵呵,呵呵呵,交?哈哈哈哈,休想!
既然我暫時出不去,那我就當著你的面,慢慢享用吧,你要看好了,這也許是世上最後一顆,能解舛之命的解藥了。”
石巖出沒有在說話,他冷冷的看著阨池之中。
白袍人語畢,將手中的東西拿到了嘴邊,那是一顆不大的淡綠色球狀物,並且有很多軟的突刺,突刺不是硬的,長而軟,滑出了他的手指縫隙。
如果不知道那是什麼,任誰都不會認為它是顆心臟,也不可能下嘴吃了它。
元化星緩緩睜開了眼睛,耳朵中如針刺般疼痛,全身都有種麻木的感覺,元友慌忙輕喚著女兒。
此時阨池中,白袍人手已舉起,即將把魔羅的心臟塞入口中,突然一道黑色身影躍入了阨池。
白袍人咦了一聲,隨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