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您早就知道,對嗎?”
蘇軼有種強烈的感覺,覺得羅科肯定知道夢真的下落。
羅白帆皺了皺眉頭,“蘇軼,這件事挺複雜的,我想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她...夢真...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想知道,我一定要知道,這麼多年,這件事一直困擾著我,羅科,求你了,告訴我。”蘇軼感覺心中的某些情緒,馬上就要失控了。
羅白帆萬分無奈,知道不說已經不行了。轉身回到了自己辦公室,蘇軼跟在了他身後。
“你得答應我,知曉這件事後,不能影響你的工作。”
聽到這些話,不好的預感充斥著蘇軼的內心。
他默默的點了點頭,眼睛中不由的已經泛起了一些霧氣。
羅白帆的心稍有些沉重,他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筆記本,封皮是塑膠的,上面燙印著一位女郎的頭像。
蘇軼眼睛一直在跳,那紅色塑膠皮的筆記本他見過,也就是那天他對羅白帆講述了夢真的事情。
所以那天,羅科絕對不是平白無故挑起那個話題,他早就知道。
“這是什麼?”蘇軼問道。
羅白帆把它遞給了蘇軼。
他接到手中,卻有些猶豫,他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翻開後會帶來怎樣的訊息。
但真相就在其中,他的手有些顫抖,慢慢翻開了日記本。
“1993年5月28日 陰 小雨
今天舅媽把家裡的東西都砸了,我和姥姥都嚇壞了,我不知道,我和姥姥到底哪裡做的不好,還是因為我哪裡說錯了話,讓她生那麼大的氣。
她說這個家不是我們走,就是她走。
可這明明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家啊,她懷著孕,我沒辦法跟她好好理論。
1993年6月2號 晴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此時的心情,父親給我留下唯一的東西,被兩個無恥之徒霸佔了。
他們也算是我的親人嗎?我們被趕出來了,姥姥因為我也受了牽連,她以為舅舅會給她面子,但舅舅說我攪家不和,掃把星。
姥姥為了我,也執意跟著出來,那兩個人竟然同意了,他們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狠,這麼貪婪?我心中好恨,可是該怎麼辦呢?
我和姥姥只能租這種便宜的房子,又陰又潮,
我該怎麼給蘇軼寫信,我不能告訴他我現在的境況,可是還有一個月,他就要來了。
我們只是筆友,他真的能來看我嗎?為什麼我好害怕。”
蘇軼的心被攪動著,摻雜著很多無法平靜的情緒。
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夢真沒再給他寫信,他又繼續翻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