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風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久久陷入了沉思。終究他心中存的仍是朝廷,放不下的還是那個高座廟堂的人。
蕭毅卿自聽聞玉竹懷孕以來,心中妒火難耐,每每輾轉反側於床鋪之上。
她本應當是他的妻子,如今卻淪為旁人的棋子,受制於人。若上官北堂真的喜歡她,這麼些年為何不納了她。
而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其中唯一的解釋便是他想利用玉竹為自己洗清嫌疑。
蕭毅卿心想,自己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在給旁人眼中竟是分文不值,只是個想用便用的工具。
他如何能允許,又如何不心疼玉竹。
不行,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玉竹。他看重的人,旁人也必須看重,絕不可輕視。
然而,只因如此,他便心甘情願地被旁人利用。從此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就在上官北堂消閒度假的時候,京城中也正在展開著一場陰謀,正是這場陰謀使上官北堂徹底看清了人間冷暖,世態炎涼。讓他最終決定退隱江湖。
自從蓉妃那日得知上官北堂僥倖脫險,沒被問斬之後,心中更加仇恨於他。自己準備了那麼久,就為扳倒他。
可是不但皇上護著他,就連太后也為他說話。朝中數百名大臣竟拿他束手無策。
此刻她已經不在乎上官北堂究竟是不是女兒身了。因為她知道,無論上官北堂是男是女,皇上的心永遠都不在她身上。自己只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於是乎,在一個月黑風高夜,她喬裝打扮悄悄出了宮。
宮外幾里外的一處樹林裡,有一個人也正在等她。當那人看到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身影出現時,他知道自己等的人來了。
趕忙單膝下跪行禮道:“參見主子。”
“起來吧!”黑色斗篷裡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接著那個聲音略有責備的說道:“上次你不是已經查得十分清楚了嗎?為何到最後就連太后都會護著他,為他作證說他是個男子。”
“娘娘,此事臣確實是查的清楚無疑,只是臣以為太后與皇上都是有意替他隱瞞。不然,為何北旋王府的丫鬟說懷孕就懷孕了。”
“本宮不要聽這些沒用的,我不管他到底是男是女,反正都要殺了他。你可清楚了?”
“娘娘,微臣以為就這樣殺了他,不足以解恨。不如讓他身邊的那個丫鬟,直接將他的事情抖出來。這樣天下人自會明瞭到底誰是誰非,到時就算皇上太后想護著他,恐怕也無能為力了。”
“你這話何意?如何讓他自己的丫鬟去到發他?”蓉妃問道。
“娘娘難道都不知道嘛?他那丫鬟已經懷孕,若是咱們能。。。”那個人湊到蓉妃跟前,低聲說了幾句。
蓉妃一聽不由為此人的心狠手辣感到一震,問道:“如此,可能辦成?”
那人說道:“有微臣在,娘娘直管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