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你瞧!”慕南風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裹來,繞到上官北堂身前遞給老先生。
“這才像話嘛!”老先生伸手就要接過包裹。
慕南風閃過,將包裹拿在手中又道:“師父,徒兒這兒還有客人呢,您一點也不給徒兒面子,見著就打。”
那老先生看向上官北堂,笑笑拱手說道:“老夫不知有貴客到訪,未能遠迎,失禮了,失禮了。”
上官北堂也對他行禮道:“老先生客氣了,是在下突然叨擾,打攪了老先生清淨,還請先生恕罪。”
“不叨擾,不叨擾,老夫就喜歡熱鬧。”那老人家笑著說道。
這時玉竹的車馬也已經到了,上官北堂扶她下來說道:“來,玉竹,見過神醫期老先生。”
玉竹微微躬身,行禮說道:“奴家拜見老先生。”
“夫人客氣了。”那老先生看看玉竹說道,“看夫人面色蒼白,眉目憂愁,乃有肝氣鬱結之症呀。老夫勸告夫人一句,心事過重怕是對腹中胎兒無益。”
上官北堂與玉竹皆是一驚,上官北堂心中暗想:“這期彌子果真是當世神醫,竟一眼就瞧出了玉竹懷有身孕。”
慕南風將那盒鳳梨酥遞上說道:“正是呢,師父,這些時日就勞煩您老人家幫玉竹姑娘多調理調理了。”
“哼!你小子呀!”老先生哼著鼻子說道,轉身坐到一旁的竹椅上吃鳳梨酥去了。
慕南風打點著將上官北堂與玉竹的住所收拾妥當,已是到了晚間。舟車勞動了好幾天,眾人吃過飯後便早早歇息了。
在清音谷中待了數十日,眾人也都過著恬靜淡雅的生活。
這日,在山澗一溪水旁,慕南風翩翩白衣拂琴以奏,上官北堂行雲流水舞劍相伴。
溪水相交著琴聲,動聽美妙。一雙知音相伴,暗生情愫。
曲畢,劍停。上官北堂持劍而立,說道:“朝聞飛鳥啼鳴,暮聽知蟬入眠,夏賞百花齊放,冬待雪落人間。南風兄,如此世外桃源,本王此生只待在這裡,也會覺著日日新鮮。”
慕南風起身說道:“你若是喜歡,便不走了,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唉,本王終究是個朝廷中人,無法只心繫於遊山玩水。前兩日京中傳來訊息,說朝廷彈劾我的人越來越多。終究還是要回去的。”上官北堂搖搖頭說道。
“若王爺能放下功名,歸隱於此。我慕南風只願長伴左右,從此不理世事。”慕南風雙目含情的說道。
上官北堂怎會不知他的心意,只是面對慕南風的深情他只能裝作絲毫不懂。他笑笑說道:“只怕到時南風兄就會與我相看兩生厭了。”
“北堂,你是真不懂我心中所想嗎?”慕南風上前一步盯著他的眼睛逼迫問道。
上官北堂低頭也不看他,搪塞著說道:“玉竹這兩日甚至不大舒服,嘔吐的厲害,期老先生給她配了些藥,本王得去看看她吃藥了沒有?就先回去了。”
話罷,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