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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5 (2 / 2)

正說著話間,忽聽一女子的尖叫聲,接著一陣瓦礫破碎聲。眾人駐足看去只見不遠處的樹陰下跪著個小宮女,旁邊還有一個碎成了片的花瓶。皇上皺皺眉頭,示意太監上前盤問,寧淳安走上前去問道:“哪個宮的?竟敢驚擾陛下聖駕!”

“回,回皇上的話,奴婢御花坊的,剛進宮不久,初見龍顏心中惶恐,驚了聖駕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宮女誠惶誠恐的回答著連連磕頭。

太監寧淳安再瞅瞅地上,這一瞅可嚇了他一跳,這不是早上讓人送去御花坊插花的那隻白瓷瓶嗎,這可是皇上最愛的瓶子啊!平日裡奴才們擦拭時都是小心翼翼的這個小宮女竟然把這物件給摔了!小丫頭,這是誰也救不了你了。

他忙忙上前扇了小宮女一個耳光喝道:“大膽奴婢,驚擾聖駕還敢摔了陛下的白瓷瓶,你好大的膽子啊!”

獨孤晏翔一聽,立馬上前檢視,可不就是那隻白瓷瓶嘛,頓時他的心情就不好了。看也不看那宮女一眼,面無表情直接說道:“拖出去斬了。”

寧淳安看看皇上,然後甩甩衣袖對旁邊的兩個小太監說道:“竟敢對皇上不敬,毀壞聖物,拖下去,拖下去。”小太監們領命就要將小宮女拖走。小宮女哭泣著連連求饒道:“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上官北堂看看那碎了一地的瓦礫也很是心疼,可因為這就殺一個人的話也太過嚴苛了些。他上前對皇上說道:“皇上,所謂敬之則恐,想必這小宮女是非常尊敬陛下才會初見龍顏御前失儀的,心有敬畏才會惶恐,還請皇上饒她一命。”

“一個花瓶都端不穩何來的敬?”獨孤晏翔說著上前幾步,擺手示意那兩個小太監退下,問道:“朕很嚇人?”

小宮女不敢抬頭跪在地上不言語只管瑟瑟發抖。皇后見此也上前說道:“陛下龍威自然叫人心生敬畏,下人們心有敬畏是好事,還請陛下饒過這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吧。”

而後皇后斜眼撇了小宮女一下,不禁有些吃驚說道:“咦,我瞧著這丫頭的眉眼間和北旋王有些相像啊?”

上官北堂一聽有些不信,邁步上前說道:“是嗎?本王瞧瞧。”他走到小宮女面前扇著扇子說道:“抬起頭來本王瞧瞧。”

小宮女膽怯的回答:“奴婢不敢。”“這有何不敢的。”說著“咵”一聲上官北堂將摺扇一收,扇尖挑起那小宮女的下巴。

小宮女的頭被緩緩抬了起來。那清秀可人的臉頰展現出來。寧淳安笑道:“吆,這活脫脫就是女版的王爺您啊!”

上官北堂對於遇見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也是很驚異,愣了半晌。小宮女見北旋王一直盯著她趕忙說道:“奴婢知罪。”上官北堂有些納悶,清清喉嚨問道:“你何罪之有啊?”“奴婢,奴婢不該長得像王爺。”

“呵,”她這句話倒是將上官北堂逗樂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怎能是你的罪過。”

然後他又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回王爺的話奴婢月蓉,今年十六了。”“月蓉,人如其名閉花羞月。皇上您瞧著呢?”上官北堂扭頭問。

獨孤晏翔斜斜撇了月蓉一眼,冷冷說道:“徒有其表,毫無其骨,多了幾分妖媚,哪有你半分英氣,有何相像。”儘管他也很驚奇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說罷邁步離去。

皇后也隨之離去。上官北堂收回扇子也跟上去,對小宮女拋下一句:“還不謝恩?”小宮女趕忙叩謝:“奴婢謝過皇上,謝過皇后娘娘饒命。”

上官北堂陪皇上皇后又轉了一陣,走著走著皇上忽然喊道:“寧淳安。”“奴才在。”寧淳安笑嘻嘻的跑到皇上跟前。獨孤晏翔說道:“去御花坊給朕取一盆月季來,擺在朕寢宮裡,記住了要月季。”

“是,奴才知道了。”寧淳安畢竟伺候了皇上多年,哪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嗯,去吧。”皇上擺手讓寧淳安離開。

皇上說的話上官北堂倒是沒想到還有沒有其他意思,但皇后太明白了。她畢竟是皇上的枕邊人,怎會不知道皇上不是叫人去取花的,而是去請人的。

她不由皺皺眉頭,悲從心來。心中暗歎:自古帝王多薄情,他獨孤晏翔也是一樣。只是她還是不瞭解他,他的深情全付諸於了上官北裳一人。卻因愛而不得才會濫情於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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