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爺,您想過沒有,恒生真要得了世子位,即便能暫時留在京中,最終還是要回喀爾喀。”曹顒問道。
十六阿哥聞言,不由失笑:“格埒克延丕勒才三十多歲,怎麼也有二十來年好活。等到那個時候,恒生孩子都一群了。是自己回喀爾喀也好,還是遣子回喀爾喀也好,也輪不到咱們艹心。即便是父母,也看顧不了一輩子。只要能護著他們半生安康喜樂,下半輩子就看他們自己了。”
曹顒深以為然,看來是自己太杞人憂天。
十五歲的恒生,需要他的庇護,為其抵擋風雨;三十五歲的恒生,定會長成大樹。
等了有一個時辰,只等得十六阿哥百無聊賴,趙豐才回來,同來的還有十七阿哥。
曹顒見狀,忙起身請安。
十七阿哥擺擺手,叫曹顒坐了,自己在曹顒對面尋了把椅子坐了。
十六阿哥迫不及待地問道:“十七弟可使人去理藩院看了?”
十七阿哥搖搖頭,道:“沒,怕多生事端,我親自跑了一趟。”
“都寫了什麼?”十六阿哥探了探身,盯著十七阿哥道。
“十六哥與孚若怕是要失望了。”十七阿哥道:“報喪,請襲,並無關於冊立世子的一言半語。”
“艹他大爺!”十六阿哥不由爆了粗口。
十七阿哥猶豫一下,開口道:“十六哥是不是太急了些?格埒克延丕勒是有嫡子的,就算想要立庶長,也要師出有名。說不定他是想等襲了汗王,再籌劃此事。”
十六阿哥搖搖頭,道:“他兩個嫡子,老大三年前已經夭折,老二如今又成了瘸子,還需要費什麼事?”
十七阿哥聽了,也跟著疑惑。
他訊息不如十六阿哥,還不知今天中午,蒙古車隊進曹府之事。
現下聽曹顒與十六阿哥說了,也跟著無語。
說了一會兒話,也到了吃晚飯的功夫,十六阿哥便留他們兩個用了晚飯。
等回到家中,曹顒便與初瑜說起那些人馬的安置。
白天時,想著他們旅途勞乏,先安置下;等到現下一想,卻是不妥當。
不管曰後如何,那百十多號人,十多輛大車,分成三處,每家也有三、四十,幾輛大車,東府也好,左住那邊也好,時間久了,都會覺得不方便。
“海淀園子空著,明兒先叫人帶他們去園子那邊安置。”曹顒道。
初瑜道:“也好。反正明年開春前,都不會去園子那邊住;等到明年開春,實在不行,再讓他們去昌平莊子。”
“明兒你先問問恒生,奴隸還罷,若是武士有想要留在身邊,讓他留幾個也好。侍女的話,就先算了。內宅都是婦孺,不知根知底的,也不好讓她們輕進。”曹顒道。
“嗯。”初瑜應了,猶豫一下,道:“爺,那四十匹馬呢?也都送到園子那頭麼,孩子們可都盼著。”
曹顒道:“馬匹讓恒生分配,許是他心中早已分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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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