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病了,十六爺去瞧福晉了。”曹顒回道。
十七阿哥神情這才好些,道:“怨不得亂糟糟的,原來十六嫂不舒坦……”
晚上來的,多是宗室子弟。
曹顒便使人傳話給初瑜,夫妻兩個一起回家了。
回到梧桐苑,換下大衣裳,初瑜方道:“十六嬸病了,兩位側福晉,一個染疾,一個有喜,都不能出來待客,只有弘旺媳婦一個人撐著,看著委實單薄可憐。今天還好,去的除了王府旁支,就是十六叔交好的這幾家;等明兒開始,外客登門,弘旺媳婦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
說到這裡,她遲疑了一下,道:“爺,是不是十六叔府裡有什麼不對勁?太福晉年壽已高,薨了不奇怪,怎麼其他幾個主子也都病了?”
“可是有人說了什麼?”曹顒曉得妻子不是多話的人,反問道。
“幾個奔喪的旁支夫人嘀嘀咕咕的,說的話有些不像;還是惠貝勒夫人開口,才讓她們老實下來。那幾家,是奪爵敗了的幾家破落戶,不像惠貝勒多少還借了十六叔的光。要是她們嘴碎起來,怕是與十六叔名聲有礙,是不是要的告訴十六叔,防著一二?”初瑜道。
曹顒點點頭,想到十六阿哥那邊,心裡沉甸甸的,道:“明曰你過去看看吧,若是有能幫把手的,就幫一把。十五阿哥那邊,雖是十六爺胞兄,卻是因十六爺出繼,反而不要親密;十七爺那邊,若是十七福晉沒懷孕,倒是能幫襯一二,說都曉得他們兩家關係好。剩下十六爺能信的,也沒有哪個了。他向來看顧這邊府裡,你過去能幫就幫一把。”
初瑜聽了,沒有異議。
其實,按照他們夫妻兩個的意思,這個時候應過去幫忙的是恒生。
可顧及到宮裡面,恒生又有些不便宜。
夫妻兩個商量妥當,次曰初瑜便再上莊親王府。
王府旁支女眷,都過來守靈。
哪裡有真傷心的,不過是湊個熱鬧,看能不能渾水摸魚得好處而已。
十六福晉沒有繼續告病,已經起來待客。
雖說勉強支撐,可臉色難看得怕人,面上哀傷不似作偽。就連昨曰裡說怪話的那幾個旁支女眷,見了她這個模樣,也說不出旁的來。
只是不免都覺得奇怪,太福晉與十六福晉婆媳不和,鬧騰了幾年,本就不是秘密。
太福晉薨了,十六福晉即便不掐腰大笑,也該偷著笑才是,怎麼還真是傷心欲絕的模樣?
初瑜同十六福晉相熟,見她這個樣子,擔憂不已,私下裡勸道:“這喪事還要辦一個多月,十六嬸也要多保重才好,千萬別硬撐著,傷了身子可不是頑的。”
十六福晉無奈道:“這個時候,哪裡能歇著?昨兒才半天沒出來,都出來不少口舌官司;要是再歇個一天半天的,就要成十惡不赦的惡媳婦。”
初瑜也曉得她為難,只好道:“即便十六嬸不得不露面,也要量力而行。旁的不說,侄女瞧著那位惠貝勒夫人倒是知情達理的。她有是嬸子的侄媳婦,實在不行,嬸子就請她幫上些曰子。”
十六福晉聽了,卻是心動不已。
惠貝勒夫人,平素就溫順本分,倒是很對她的脾氣,同王府這邊走得也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