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求著不死人就成,能開什麼正經方子,不過說是火大,讓好好淨淨胃。”十七阿哥摸了摸肚子,苦著臉道:“餓了好幾頓了,實是受不住了,給一碗白粥。”
曹聽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道:“也算是讓十七爺長點記性,省得往後再拿身體開玩笑。十四爺既來探病,十七爺‘痊癒’就是,還鬧這麼一出!”
十七阿哥臉上露出幾分不甘來,道:“能為了什麼?還不是見不得她們母子得意!在皇阿瑪面前裝做什麼似地,背地裡瞞上欺下那些事兒,我都懶得說。我就不信了,皇阿瑪是真瞎了、聾了不成,能受得他們的糊弄,看他們能得意到何時?”說到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
曹見了,心中嘆息。
十七阿哥性子豁達,並不是愛計較之人。若是單單因阿哥所地膳食供應,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聽著這意思,還是對德妃有所不滿,那緣由應是其生母身上,否則不會引起他這麼大的不滿。
前幾個月,初瑜病時,曹使人從燒鍋莊子專程買了烈酒。除了用去的,剩下的,都讓曹帶回京了,想著以備往後的不時之需。
眼下見十七阿哥燒得厲害,他便起身,道:“我家裡有些退燒的物什,我這就打人取來,十七爺這邊也當留心些。雖說年輕,但是身體也禁不起折騰,要是留下病根,可沒地方哭去。”
十七阿哥見曹要走,忙一把拉了他的袖子,帶著幾分祈求,道:“若,不要退燒地,來點吃的成不成?餓死了。”
曹聽了,道:“往宮裡帶吃的?還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十七爺您瞧著這有譜麼?再說了,高燒本就不能吃油膩的,多喝點稀粥對身子好。”
十七阿哥聽罷,嘆了口氣,擺擺手,道:“既是如此,那孚若就回去吧。明兒上衙門的時候,記得荷包裡帶幾塊肉乾來。總不能看著我饞死吧。”
曹笑著點點頭,道:“曉得了,十七爺好好靜養,這個心願還是能滿足十七爺的。”
在十七阿哥面前,曹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出了阿哥所,卻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德妃沒有皇后之名,但是已經有皇后之實。
不管哪朝哪代,後宮與前朝都是密不可分的關係。
就說京城百官,誰不多了一雙眼睛、多一對耳朵,關注後宮那邊。
十四阿哥兼職戶部,並沒有署理內務府的差事,但是因德妃娘娘執掌宮務,他已經三番兩次地插手內務府事務。
就是朝臣之中,也有不少人開始關注這位甚是受寵地十四阿哥。
西北戰事僵持,十四阿哥領兵出征的日子,怕就是不遠了。
想著到時候風光無二的大將軍王,加上十四阿哥這些日子明裡暗裡的拉攏,曹不由覺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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