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般羞辱如何能受著?我就這過去,非要給他傢伙點教訓不可。”曹頌難掩激憤,帶著怒氣說道,腳下卻不遲疑,還想往前走。
曹見了,喝
站住!空口白牙、沒憑沒據地,怎麼教訓?”
曹頌攥著拳頭,漲紅著臉,道:“都鬧得滿城風雨了?還要捉姦在床不成?”
“你這樣殺上門去,對方就能老實認了大了,不曉得的也曉得的了,還是咱們丟人。再說,也不能聽風就是雨。小五也說了,那個明泰因親事被拒,同將軍府那邊有私怨。要是他存心汙衊,你這般不明不白地鬧開來,豈不是讓人笑話。”曹皺眉,道。
曹頌聽得一愣一愣的,喃喃道:“哥哥,那應當怎麼辦?”
曹稍加沉吟,道:“等兩天,我已經吩咐下去,叫人仔細打探那邊地事兒。不管是明泰汙衊,還是真有不妥當的事兒,也得查個清楚,才能說出三六九來,要不然一鬧騰,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這番勸說,喚作是別人說,曹頌怕是聽不進去;但是打小最信賴的兄長說的,他的暴躁也去了幾分,悶悶地應了。
“當前關鍵,是要好生開解二嬸,別的都是次要地,你要曉得輕重緩急。”曹又囑咐了兩句,見曹頌聽進去了,才出來騎馬去了衙門。
進了宮,到了內務府本堂衙門,曹就看到董殿邦揹著手,站在院子裡。
曹見了,忙上前兩步,道:“大人來得好早,這是有事兒尋在下?”
董殿邦拱拱手,道:“曹大人,皇上有旨意下來,對十七阿哥的病甚是關注。曹大人您看,若是無事,咱們是不是往阿哥所那邊瞧瞧。”
“十七爺還沒好?”曹這幾日沒有過去,聽到此處,不禁生問。
董殿邦搖搖頭,道:“昨日問過太醫院那邊,許是將要立秋,節氣結交,病情就拖延下來,如今還養著。”
十七阿哥之前“病著”,不過是給那些剋扣阿哥所的人些顏色兒瞧瞧,這些日子都沒好,曹也有些不放心了。
到了阿哥所,讓內侍通稟後,曹便同董殿邦兩個進去探病。
同曹前幾日相比,十七阿哥清減了一圈,雙頰潮紅,眼圈烏黑,看著就叫人擔心。
明明前幾日來,這“病”是有蹊蹺地,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曹心中不解,同董殿邦例行公事後,便尋了個由子,留在這邊沒走。
十七阿哥看出曹疑惑,擺擺手將屋子裡人都打出去,才苦笑道:“這回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個兒的腳了,真是自作自受。”說到最後,又俯身咳了起來。
曹見他連眼淚都咳出來,看著可憐兮兮地,起身去倒了半盞茶,送到十七阿哥手上。
碰到他手指的那刻,曹唬了一跳,忙伸手去探了探十七阿哥額頭,卻是滾燙滾燙地。
“怎麼燒成這樣?這樣下去,怕是要傷了身子?”曹帶著幾分關切說道。
十七阿哥喝了兩口茶,撂下茶盞,往炕上一倒,有氣無力地說道:“還不是為了應付十四哥,不曉得他從哪裡看出了馬腳,前幾日淨往我這兒跑。我實是沒法子,晚上就在被窩裡擱了半盤子冰,沒想到就鬧成這樣。”
“太醫院那邊怎麼說?”曹問道:“開了什麼退燒地方子沒有?也不能由你這般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