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遲疑了一下,雖是不忍心,但是也曉得九阿哥說得在理,沉重地點了點頭。
九阿哥見他應了,倒是略放下心來,忽然又想起一事,問道:“十弟,前兩月死的這些人中,可有什麼異常?這段時間,因時疫死人的,我也都著人打探了,這內城裡,一府死了超過十人地並不多,不過十家八家,十弟這邊卻是最多!”
十阿哥想了想,回道:“異常?什麼異常?沒見什麼不對啊,這些人趕巧都在一個院子裡住著,不止他們,當初在這個院子侍候的三個小廝也盡數病了!因時疫傳出來,後來就封了院子,雖然也往裡送藥,到底是一個也沒救過來!”
九阿哥沉思了有半刻鐘,方搖搖頭:“不對,這人死得太乾淨了說時疫險惡,但是其他人家吃了藥的,十人中也有五人能夠脫險,怎麼可能都死了?”
十阿哥騰的一下站起身,瞪圓了眼睛:“九哥,這麼說是有人算計我?!”
九阿哥點了點頭,臉色也盡是陰鬱:“怕打得就是你地主意!若是我沒料錯,那往你們府送的藥材肯定不妥當!外邊圍著,府裡這時疫遏制不住,到時候別說是你,怕就是幾位弟妹與侄子侄女都逃不過!”
“他姥姥!”十阿哥氣得不行:“這是哪裡來得不共戴天的仇人,這般對付我!”
“還能有誰?”九阿哥冷笑道:“左右不過是咱們那幾位好哥哥?”
“老三、老四?”十阿哥恨恨地:“這也太歹毒了,我哪裡招惹過他們?”
“還有一個……”九阿哥臉比鍋底還黑上幾分,“還有皇太子呢?別忘記這個!”他越思量,對太子地疑惑越深。老三和老四可是奉旨防疫,要是老十這邊有個三長兩短,他倆頭一個跑不了。
“太子?他不是在熱河?”十阿哥撓了撓頭,有些算計不來怎麼回事。但細說起來,他同太子真就有過幾次衝突,有兩次還差點動起手來,只是因八阿哥攔著,方沒真打起來。但彼此看不順眼那是一定地了。
九阿哥哼了一聲,喝了口茶,道:“太子是在熱河,那皇長孫在京啊!咱們倒是小瞧了他,順承王府那邊,就是他找人給上得眼藥!瞧瞧,這才十七八,使得出這般計策了!若是成了,不僅老三、老四沒好,就是你我怕要也要引得皇阿瑪生疑!”
十阿哥惱道:“管他是誰,竟然這般害我!我這就派人去查去!他媽地,真當我是脾氣好的了!姥姥!”他罵罵咧咧地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去喊人。
見十阿哥這副樣子,九阿哥忙止住:“老十,別莽撞!太醫院那邊,就不用費事了,在你們府裡當值過的兩個太醫,一個因時疫暴斃,一個醉酒摔死了!”
十阿哥一怔,不由急道:“這……這就這麼算了不成?!”
九阿哥搖了搖頭:“別急!哼,能夠將事情做成這般的,若是沒你府里人配合怕也不成。你要有那功夫,就將你這府裡好好梳理梳理,保不齊就能夠逮住一個兩個賣主的奴才!收拾不收拾這小崽子的,再說,自己府裡頭必須得乾乾淨淨的。”
十阿哥咬咬牙,也無別的法子,只有點頭應了。
曹府,書房。
聽著莊先生的講述,看著跪在地上的魏家兄弟,曹顒久久沒有吭聲,只覺得腦子一片混沌。雖說他心中除了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四阿哥也勉強算上,其他的都沒什麼好感,但是聽到這些卻沒有半分幸災樂禍的感覺。
數年來的籌謀,進京後的謹小慎微,父子兩人的兢兢業業,立時都成了笑話。
⑥閱讀時可以用“
2009(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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