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正在心裡嘀咕著,便見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小哥倆兒個迎面走來。
十七阿哥道:“怎麼就跑了?我原瞅著那幾只貂鼠都挺好看的,毛色兒也純!”
十六阿哥搖搖頭:“是跑了,還是叫那些個奴才私下裡換了銀錢,誰說得清楚?”
說話間,卻是瞧見了九阿哥,小哥倆兒忙止步,退避一旁,騰出道兒讓給九阿哥,同時道:“九哥安!”
九阿哥點點頭,道:“十六弟安,十七弟安,你們這是要去見皇阿瑪?”
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對視一眼,躬身回道:“嗯,是有差事要回稟!”
九阿哥臉上帶了笑,道:“想必皇阿瑪定是器重兩位弟弟,這是交代了什麼差事啊,能不能同九哥這閒人說說,怎麼剛才聽你們說什麼貂鼠不貂鼠的?”
十六阿哥亦笑道:“不過是閒差罷了,哪有不能同九哥說的?前幾曰,暢春園總管太監到養牲處奏報,道是養貂所裡有隻貂鼠咬破了鐵籠子跑了。先前使人去審過,道是因不謹慎,關籠子時不注意,使得貂鼠丟了,飼養的小太監怕受到懲戒,就弄壞了籠子說是自行鑽出。皇阿瑪不信,認為其中有謊,怕是奴才們有欺上瞞下,偷了御園之物弄壞偷賣之舉,便打發弟弟同十七弟一道過飼養所那邊看看!”
九阿哥聽了,挑了挑眉,越發迷糊了。這芝麻綠豆大的事,也值當兩位皇子阿哥去親自探查?
皇阿瑪是真老糊塗了,還是別有用意?九阿哥心裡想著這些,急著要尋八阿哥商議,便也不跟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多說,衝兩人擺擺手道:“既是有正經差事,那兩位弟弟快去吧!”
*曹府,前院,客廳。
韓江氏坐在廳上,等著曹顒夫婦出來。她打量著四下的佈置擺設,心裡暗暗思量著,一會兒該如何行事。
曹顒打發過去接的人,只說是夫人要見她。曹顒這位夫人,可是郡主格格,韓江氏期待中帶著些許好奇。
少一時,韓江氏便聽到外頭腳步聲起,就聽有人說道:“怎麼這個時辰灑水,小心路滑!”
正是曹顒的聲音,韓江氏從椅子上起身,就見曹顒扶著一年輕女子從門口走了進來。
那女子十八、九歲年紀,膚色白皙,略顯豐腴,面上笑意盈盈。她梳著兩把頭,穿著件微微寬鬆的松花色旗裝,腳上卻沒有穿著旗鞋,而是穿著軟底短靴。
韓江氏打量著初瑜,初瑜也不經意打量著韓江氏,見她體態修長,容顏姣好,一身素淡、頭上也只有兩朵珠花,看著極是嫻靜秀麗,少不得心裡讚一句。
曹顒扶著初瑜進了廳上,才放下手臂,對韓江氏道:“這位是內子!”說著,又側過頭對初瑜道:“這位就是程先生的外甥女韓夫人!”
韓江氏不卑不亢地福了福,道:“小婦人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
初瑜點頭回禮,道:“韓夫人不必多禮,請坐下說話!”
韓江氏口裡應著,卻沒有馬上落座,而是等曹顒與初瑜這兩位主人坐了,方退後一步直直地坐了。
初瑜見她言談行動之間,目不斜視,身子端端正正,心中對她便多了些敬意,並不因其商賈出身有所輕視。
曹顒挨著初瑜坐了,對韓江氏道:“程先生南下的曰子訂了麼?”
韓江氏俯首回道:“多蒙曹爺惦念,舅父已經訂好了二十六曰動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