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子的馬奶酒,喝起來,也是涼絲絲的。
這馬奶酒看著奶白奶白的,淡淡地飄著些許酒香,入口又涼又滑,與其說是酒,更像是飲品。
小哥兒幾個一邊喝著,一邊說起別後見聞。
左成說起院試時,隔壁坐著的七旬老翁;恒生說起圍獵,說起那一人多高的黑熊,還有一次狩獵成千上萬只獐鹿狐兔的壯觀情景。
說得熱鬧,不知不覺中,那兩袋馬奶酒喝了個精光。
到底的是孩子,小哥兒多少有些上頭,喝的最快的左住,眼神已經有些迷離,身體開始打晃。
天佑見狀,怎麼敢讓他們幾個就這麼走了。父親才回來,自己就帶著弟弟們違背了父親昔曰的教導,開始不學好,他不禁有些膽戰心驚。
他是長兄,慣會揹負責任,自不會將責任推給拿酒過來的恒生。他卻是忘了,恒生向來最聽父親的話,怎麼會冒大不違讓大家喝酒。
一番吩咐下去,少一時,就有人送了幾盞釅茶,給眾人醒酒……左住、左成兄弟兩個離開葵院後,小風一吹,方才去了的酒意,又湧了上來。
“咱們去找義父!”左住拽著左成的的袖子道。
左成站住腳,不贊同道:“天都黑了,有什麼明曰不能說的?”
“要是義父不在還好,眼下義父回來,我是一天也等不得。”左住道。
左成聽了,知道哥哥糾結於生父“冤情”上,便不再頂嘴,板著臉跟在哥哥身後,往梧桐苑去。
曹顒與初瑜兩個,小別勝新婚,正膩在一處說話。
少一時兒,初瑜就被丈夫膩得額氣喘吁吁,臉上也添了春色。曹顒想要再進一步,卻是被初瑜給攔住。
她生母孝期未過,自不好讓丈夫再為所欲為下去。
‘曹顒曉得妻子顧慮,便住了手,看著妻子羞澀的模樣,心裡憋著壞水。
屋子裡氣氛古怪,還是丫鬟進來稟道:“爺,太太,松大爺、柏二爺來了,在院外候著。”
曹顒有些意外,起身對初瑜說了兩句,便出了院子。
“義父……”見曹顒出來的那刻,左住喚上一聲,已經語帶哽咽。
見哥哥如此,左成也耷拉個腦袋,帶了幾分感傷。
兩月前,從生母口中了身世的兄弟二人,原想寫信給曹顒問及此事的,後來信寫好了,始終沒有寄出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