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是有點痛的。”懷恩說,他咳嗽了兩聲,繼續道,“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有關方德林的事情,但我需要你保持安靜一會兒,等待我最偉大的試驗品完成。可以嗎?”
杜月明有些猶豫,他並沒有放下槍的打算。
懷恩指著胡德說:“那個男人似乎和你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吧,你要為了他,而放棄你好友的訊息麼?”
杜月明哼了一聲,放下了打擊者,他選擇了暫時的妥協,他要知道方德林的訊息,這對他而言很重要,而且他和丹尼答應胡德的是保護他的妻子女兒,而並非是胡德。
“不肯張開嘴嗎?”宣秋把金屬棒在座椅敲了敲,金屬碰撞發出的噪音在工廠內迴盪。
“別逼我了,你直接殺了我吧,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我的,對不起。”胡德說,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哪有這麼簡單啊,想想你當初是怎麼逼我張開嘴的。”宣秋冷笑道,“不過,我不會逼你,我會讓你自己心甘情願張開嘴的。”
宣秋放下了鐵棒,她將胡德的頭摁了下來,然後朝左邊一扭。
“不!”胡德大喊,因為在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他的美麗的妻子,和純真的女兒,她們被綁在一根立柱之,同時在她們的周圍還有三個赤著身子的精壯大漢。
“對不起!對不起!你放過她們,我張開嘴,你要我怎麼做都可以!”胡德瞪大了眼睛,他用了足足片刻才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他大喊道。
杜月明的目光也停留在了那邊,在看到胡德的妻女時,起初他也是心中一驚,難道說庇護的銀屋被突破了?
當然不是,很快他就發現了貓膩,因為在真實視野之中,無論是那三個大漢,還是胡德的妻女都是沒有輪廓的,當初在林中夫人那裡時杜月明也是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的,這說明,這只是幻術,他們都是假的。
“晚啦。”宣秋說,她衝那邊招了招手,然後不堪入目的畫面出現了。
胡德的情緒到達了極點,然後他崩潰了,在他絕望之極之時,宣秋沒有一絲的猶豫,她將那根細長的鐵棒弄入了胡德的嘴巴,從頭至尾,鐵棒突破了他的咽喉,胡德直接是被杵死了。
“好吃麼?”宣秋問,這是她對胡德說的最後一句話,非常戲劇性的是,當初胡德也問過宣秋一模一樣的話語。
胡德至死也沒有閉自己的眼眸,他沒有得到救贖,所以死不瞑目,他做的惡,以惡終。
宣秋一揮手,那三個大漢以及胡德妻女立刻就消失不見了,她是個藝術家,她在最後以胡德鮮血作畫,畫出了那樣的幻術,給予了胡德最為沉重的打擊。
“真是完美啊。”懷恩鼓著掌走了過去,“現在,你的仇已經報了,可以心甘情願的把靈魂交給我了吧。”
“嗯。”宣秋應了聲,她溫順的低著頭,大仇已報的她並未流露出任何的喜悅,因為她知道,她的仇已經報了,但她的一切也已經沒了。
懷恩露出滿意的微笑,他在半空中刻印出了一個猩紅的法陣,那個法陣就位立在宣秋的面前,法陣之中伸出了無數只猩紅的手,那些手拉扯著宣秋的身體,將她拼命的往法陣之中拉扯。
宣秋沒有了任何的留戀,她張開雙臂,沒有抵抗,主動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