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明衝陣向前,烈星凰橫掃一圈,將一群遊蕩者攔腰斬斷,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幹掉多少隻遊蕩者了,他只知道一路走來,不斷地是有遊蕩者的屍骸沿著他的身側倒下。
打擊者咆哮著撕開道路,烈星凰斬斷所有,鬥氣的火焰燒灼一切。
這是杜月明的倚仗,一路他暢行無阻。
真實視野之中出現了那個男人的輪廓,他就在已經廢棄了的格藍迪磚廠內部。
那個輪廓調整了一下方向,他正面對著杜月明所在的方位,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杜月明的存在,但他並沒有移動,他是在等候杜月明的到來。
在枯井的附近堆積著遊蕩者屍骸,這附近已經沒有遊蕩者可殺了,杜月明用打擊者朝天空發射了一枚訊號彈,然後他裝填銀彈,提著打擊者步入了工廠。
進入到工廠內部,首先杜月明看見的不是別人,正是胡德。
胡德被綁在了一張巨大的金屬座椅之,他四肢已廢,全身下都插著金屬的利器,他眼神渙散,還有呼吸,這說明他暫時還未死去。
血不斷的從胡德身體滴落,滴答的血液就像是死亡的倒計時。
一席白裙的宣秋就位於胡德的身旁,她手握一根長長的實心金屬棒。
“把嘴張開。”宣秋原來還能講話,她的語氣中帶著令人絕望的冰冷。
胡德的臉已經血流縱橫了,他抬頭望著天花板,一言不發,他知道張開嘴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杜月明正欲向前,那個男人卻突然出現在了杜月明的身旁,他摘下了面具,那是一箇中分發型,斯斯文文的男人,他穿著一襲體面的燕尾服,右肩還趴著一隻帶著護目鏡的機械貓。
“懷……懷恩導師。”杜月明一臉驚愕的望著懷恩,他脫口而出,因為方德林的緣故,他當然還記得這位導師。
“好久不見,你是叫杜月明對吧。”懷恩望著杜月明,微笑道,因為方德林以及楊院長資料的緣故,他當然也還記得這位學生。
杜月明神色一凜,他將打擊者粗大的槍口,抵到了懷恩的腰間。
“先不要著急,我並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我也不想要了你的命。”懷恩把手放到了槍管,然後輕輕挪開了槍管。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當年你和那個紫瞳的小男孩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杜月明並沒有把槍放回去,他問道。
“哦,你是指阿魯卡多大人?看來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之中的要多。”懷恩推了推眼鏡,注視著杜月明道。
“別廢話。”杜月明往後退了一步,將槍指向了懷恩的腦袋,似乎下一秒他就會扣動扳機。雖然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但方德林的事情在他的腦海中是一個執念,他始終就沒有忘記。
“你為什麼會這麼激動?這可不是學生對導師該有的態度啊。是因為方德林?”懷恩不緊不慢道,似乎並沒有被打擊者黑洞洞的槍口所嚇倒。
杜月明釦動了扳機,子彈從膛中飛出,懷恩在急速之中用手在面前一扇而過,銀彈居然被他接了下來,純銀在腐蝕著他的手,冒出白氣,但懷恩並未流露出什麼痛苦的表情,他將子彈隨手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