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凌二答應的爽快。
膠鞋遞過來,他的腳剛觸到鞋底,感覺什麼東西蟄了他一下。
那股鑽心的痛來的很突然。
“怎麼了?”陳維維看到他眼淚水出來了。
“有蠍子。”凌二的淚水不是自願的。
蠍毒能刺激淚腺?
陳維維趕忙一手扶住單腳的凌二,一手拿起膠鞋,倒出來一隻蠍子。
還沒來得及拍打,蠍子已經鑽進了床底下。
凌二還是能感覺到鑽心的痛。
兩輩子,他不是第一次挨蠍子叮。
但是,鑽心的痛,不是有經驗就能解決的,無免疫。
陳本華冒雨從村裡赤腳醫生那裡拿了兩粒止疼藥,他吃下去後,整個人依然在冒汗。
沒有什麼痛苦是時間解決不了的,雨越來越大,天越來越黑,六點鐘左右,他終於恢復到正常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第一次,陳維維大著膽子把渾身不知道是溼透還是汗透的凌二摟住了,摟的很緊。
凌二感謝蠍子,感謝蠍子的祖宗八代。
雨接連下兩天,新房施工也停了兩天。
最氣的是他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孃。
老丈人一氣之下去鎮上耍錢,輸了八十塊錢,丈母孃一氣之下,便和他幹了一仗,擀麵杖對鐵鍬,不分勝負。
老丈母孃離家出走回孃家了。
一片混亂。
一家人沒人能勸得住。
陳維維感覺更對不住凌二了,讓他看笑話了。
雨過天晴。
老丈人親自把丈母孃接了回來,上樑得蒸饅頭,煮雞蛋,然後染色,請客吃飯,他一老爺們整不來。
上完梁後,粉牆、打地坪,一個星期後,陳家的六間平房蓋齊全了。
追趕城裡人的潮流,陳本華在地面鋪了瓷磚,光潔透亮,不管誰看了,都得跨聲好。
六間房,兩個兒子一人三間。
至於他們老倆口,準備把現在住的土房子扒了,重新起三間瓦房。
凌二第一次見到了陳家兄弟的未進門的新媳婦。
令他詫異的是,兩個人的媳婦都變了,也不是上輩子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