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風月班頭話你也信?”
“不過這艘畫舫真是不錯”
幾個書生搖晃著摺扇,一步一步地走來。
那股目中無人氣勢,根本就沒有把顧志卿這個畫舫主人看在眼中。
直到他們走到顧志卿對面不足三尺處,這才停下,眯起眼眸掃視著顧志卿問:“這艘畫舫是你包下來的?”
說話態度,也是極其盛氣凌人。
自他們上船,再到他們說話,顧志卿都感覺到一股深深厭惡。
可是礙於畫舫上還有庚年書生,顧志卿便沒有發作。
一行人沿著夾板走入船艙內,作為主人,顧志卿還是遵從待客之道,邀請他們入席。
可這幾個書生卻似乎並不把自己這個主人放在眼中,擺出那種士大夫高人一等姿態。
對於這些仕人所謂清高,顧志卿自前身記憶中早已見多了。
對於前身來說,或許很在乎這些人眼光,以及對自己態度。
可是落在顧志卿眼中,感覺這些所謂高人一等書生,就像是鬥雞那麼可笑至極。
因此顧志卿也懶得和他們爭風吃醋,他們願意端著架子,那麼就由著他們好了。
顧志卿不在乎施捨一桌酒席,又和庚年書生寒暄幾句,便要轉身離開。
可就在他起身時,衣角卻被一個青衣書生給揪住。
他目光閃爍掃視著顧志卿面頰,嘴角微翹,略帶一絲調侃語調說:“聽庚年兄言及顧兄乃子玄門徒高才,吾等最近也正在研讀先生莊子注,其中有幾處不解之注,還望顧兄為之解惑...”別看那書生言詞懇切,一副虛心求教姿態,可是眉宇之間,卻流露出那種赤露露嘲諷和蔑視之色。
說起子玄門徒這件事,顧志卿也自前身記憶中略有所得,那便是他千方百計在子玄開設一個書舍中捐出一個名額,還是那種記名弟子名錄,也就是隻要花的錢足夠多,哪怕你沒有一點真才實學,也能被記錄在冊的那種。
當年顧少爺把這個記名冊拿出來炫耀時,便被婁城那些士人鄙夷。
眼下這些書生竟然當著顧志卿面前,拿這個來嘲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