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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不顧佛堂外那猛勁飄煙的雨,聽得寺瓦上那“刷刷”的聲音,就已知曉這雨是來勢洶洶,大的很。好的是冰三人所在的這間佛堂裡,並沒有露下來一滴雨水。
冰起身離開了蒲團,向著佛堂口走去,望著簷頭宛如水簾的雨水傾倒下來,時下道:“都道是煙雨攏江南,看來江南是真的近了…”在冰的言語間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似乎正擔心著什麼。
“是啊…是啊…”十三弟跟著連忙說道,“若不是木姑娘中途及時提醒,恐怕我們非得被這大雨淋得不輕。哎呦…我們還真是有佛緣…”說罷十三弟又望了一眼那斑駁了的枯黃佛像。
楠楠聽著這慶幸的言語,只作微笑,沒有搭言。不時冰又回到了蒲團之上盤膝坐了下來。
楠楠眉目含情的目光也就放回了冰的身上,可這期間她卻分明的看到冰深凝眉目,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眉睫眨動,體貼的道:“你怎麼了?”
冰強作笑意,無礙的道:“沒事。”
楠楠半信半疑的打量了冰有一會。之後她又看見冰方才的樣子投到了十三弟的身上,跟著她也望向了專注外面雨水的十三弟。
不時只見十三弟嘴角一抹,回過目光微笑道:“呵呵…古有關二爺刮骨療毒,談笑風生,今有十三弟側耳聽雨,把酒沾襟,管他前路是如何的危險呢,來…白兄我們先醉一場!”說罷十三弟又喝了一口酒,然後遞給了冰。
冰抿起微笑,隨著十三弟的意思同喝了一口。
接著又聽十三弟興奮道:“借來這荒廟歇腳,既見天公作雨,一時間我這心裡也開脫了不少,便真的沒那麼難過了,此情此景下,小弟詩意勃來,白兄、木姑娘可否願意聽小弟作詩一首?”
“只道是一路下來,不知道你作了多少,聽得都沒意味了,而今我若說不大願意呢,十三弟可能怎樣?”楠楠嘴角露著壞笑,顯然是故意在刁難十三弟。
聽到楠楠所說,十三弟頓時梗塞了起來,“木姑娘你…小弟我…”十三弟哽咽著的將委屈的目光望向了冰。
看著十三弟那為難的樣子,冰說道:“十三弟,楠楠是在故意逗你呢,不要在意。”
待冰說完,楠楠那白皙的臉上頓時盛起了笑容,“呵呵…十三弟為難時的樣子可是比作詩有趣多了!”
“哎呀木姑娘你…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麼老愛開人家的玩笑…好讓人尷尬的…”十三弟擠著眉目說道,接著十三弟又向冰道:“白兄你可是習慣了,所以木姑娘便拿小弟來添笑。”
冰沒等搭言,楠楠便道:“是啊,我拿他來玩笑,他一下便瞧得出來,那多沒意思,還是十三弟有趣!”
“白兄你看,木姑娘她…她…”
看到一向張揚的十三弟,在此刻竟幽怨了起來,一向冷傲的冰不時竟被逗的大笑了起來,“哈哈…”隨即他又向著楠楠道,“好了楠楠…你就別逗十三弟了,我們快來聽聽十三弟的詩!”
楠楠漸漸的收起了笑容。
經木楠楠這麼一鬧,十三弟卻也沒失了靈感,不過一時,便聽他作詩道:“只道佛前一柱緣,青煙飄卻九重天,但求知己常相伴,何顧風雨不得安。”
“我方才那般說,倒也想看看十三弟還能不能作出詩,十三弟果然是八鬥之才,那點為難還算不上什麼,好詩!當真好詩!”楠楠坦誠的說道。
“嘿嘿…木姑娘過獎了…過獎了…”十三弟的臉上頓時又露出了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