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都,永安城。
永安城的前身乃是前朝南方陪都臨安城,大夏建立後作為都城更名永安城。其坐落於長江南岸,連線中原大地,戰略、經濟地位十分重要。王家當初正是首先攻佔此地作為根據,退可固守江南,進可俯瞰江北,睥睨天下。在其周邊百里更是建有四座駐兵城,裡面有十萬精銳鐵騎,號稱平原無敵。專門用以平息叛亂,拱衛京師。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陛下,臣有事啟奏!”
“愛卿請講。”金碧輝煌的皇宮內,正在舉行著朝會,恢宏大氣的龍椅上,一個體態臃腫的華貴男子正襟危坐,他正是當朝皇上——王逸。
“啟稟陛下,北方經過連年戰亂,時局動盪,百姓流離失所,社會面貌下跌嚴重。請陛下效仿前朝休生十二策,採用養民、屯墾、止戰三大策略,基本恢復北方各項秩序。”
“準。”
退朝——
百官逐漸魚貫而出,王逸回到寢宮,一屁股坐到龍榻上,續而躺了下去。
真累啊……
人在沒有權利的時候,對權利的渴望可以達到一種喪心病狂的程度。而一旦大權在手,又會逐漸厭倦這種深處幽宮,不得自由的感覺。王逸直起身子,拿起一旁太醫剛熬好的湯藥,顧不上苦澀,昂起脖子,一口氣喝了下去。舌尖傳來的枯味讓得他五官都有些微微扭曲。他咬了咬牙,捂著嘴巴嚥了下去。
“你這病還沒好?”
“你什麼時候來的?你就不能正常的出現嗎?”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王逸一跳。
堂下,一名白衣男子倚在大殿的柱子上,手中端著一個酒杯,正在慢慢品嚐這皇宮佳釀。
此人,正是剛從西蠻夷之地回來的王鑫,他望向王逸,“你這病,為何一直如此?太醫也治不好麼?”
王逸灑然一笑,“從小落下的病根,治不好了。”
王鑫沉默不語,低著頭一言不發。他當然知道這病根是如何落下的,這件事和他有很大的關係……
王逸看他這個樣子,擺了擺手,“無妨無妨,人言人到五十,不稱夭壽,可能我還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不說了,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今晚我們定要一醉方休!”
酒過三巡。
“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夏隱堂的人,打探到這些人與前朝關係匪淺,一直與境外人員來往密切,絕大部分秘密從事著復國的活動。”
王逸皺了皺眉頭,“那你想怎麼辦?”
“不留後患。”王鑫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輕描淡寫的給這些人定下了結局。
這就是執掌一國生殺予奪的戰神,一劍伏屍百萬,一言定人生死。
“罷了罷了,這些都是五品以上的高官,你要是把他們都殺了,朝廷動盪,人人自危,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王逸擺了擺手,不同意王鑫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想法。
“禍患遺千年。”王鑫沒有多說什麼,再次表明了他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