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嘆了口氣,輕聲道:“你就聽我一次行不行?你也知道我快不行了,你在這種時間節點上殺掉這些朝廷重員,無異於節外生枝,到時引起譁變,得不償失。”
王鑫盯著他,“你應該知道我的初衷,我只是想翦除異己,不留禍患罷了。”
“凡事過剛則易折,,只要天下安定,無爭鬥紛亂,這些人終歸只是蘚芥之疾,難成氣候。前朝終歸已是一抔黃土。再者,咳咳……咳咳……”
王鑫看著他這樣子,也是於心不忍,“罷了,這次聽你的便是。”
言罷便站起身,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向外走去,“但願他們不會觸碰我的底線。”
王鑫御空而行,眨眼間便出了皇宮,回到了密林中的草堂。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他怎麼會不明白,但有的時候,採用雷霆手段,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他想要遠離塵世,就要儘可能的震懾住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只有讓王家真正的安定下來,他才能潛心追逐武道巔峰。
他拿出棋盒,坐在院中自己跟自己弈棋。在旁人看來,這或許是一種極端的無聊行為。但其實,只有道行高深的人才能明白,這是一種相當高明的修煉之法。棋盤十七道,合二百八十九字,自己與自己對弈,好似自己與自己交鋒一般;一子落而而知滿盤棋。你攻我守,我進你退;天下萬道,皆繫於棋盤之間。
半個時辰後,一輪棋局到了最後關頭,結果又是不分勝負,到了這個境界,若想要再進一步,便要打破自己的思維定式,在自我對弈中另一方取勝,放才能在境界上更上一層樓。
王鑫合上棋盤,坐在院中飲酒讀書。
忽然一片微黃的竹葉緩緩飄落而下,王鑫目光盯著這片竹葉。
一葉落知天下秋。
是時候了,事關王朝命脈,必須得抓緊時間。
皇宮中。
王逸在王鑫走後獨自在寢宮批閱奏摺,忽然他抬起頭,詢問太監:“幾時了?”
“回皇上,已經未時了。”
王逸想了想,不早了。
他一生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而以他的身體狀況,得儘快在宗室內選出一位德才兼備之人立為儲君。
“啟稟陛下,奴才該死,靈兒公主又跑出宮去了!”
“什麼時候的事?”王逸感覺自己的腦袋又疼了起來,自己這個女兒,從小古靈精怪,沒有一點兒公主的樣子。
“陛下,公主寢宮還留了一封信。”
王逸接過信,上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大字:父皇母后,我出去玩啦!
這丫頭,每年都得來這麼一次。王逸搖了搖頭,“立刻吩咐下去,著夏隱堂護衛公主,儘量在不被她發現的前提下保護她。”
宮門外,一名女扮男裝的女孩翻過宮牆,“哈哈,終於自由咯。”她又蹦又跳地走出了皇城範圍,引得後面跟著她的夏隱堂高手暗暗吐槽:這已經是公主殿下第幾次擅自外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