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喬蘇深吸一口氣,“我看那荊大人不是個笨的,他既然將在問過話只有將牛若水放了,那這事情……很有可能是溫曉墨做的了!”
秦深一愣,他真是沒想到喬蘇竟然會認定溫曉墨是兇手,“溫曉墨不過是一個書生,而且……還是個特別愛哭的書生。”
“可是他很偏執!”喬蘇皺眉說道,她總覺得這種人什麼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沒發現嗎?溫曉墨是個選擇性耳聾的人,他只能聽到他想聽的話。但凡你說的話他不想聽,他就會直接無視掉,根本聽不見!就像在村裡的時候,我明明拒絕了,他還非要推我下河去殉情。”
真是說到這件事情她就很生氣啊!好不容易在這個身體中借屍還魂,她還沒呼吸夠這裡的空氣,難道就要再去死一次嗎?天知道到時候還有沒有重生的機會啊!
喬蘇握緊秦深的手,“要不是你的話,我當時肯定就死掉了!然後就是在這邊又同溫曉墨相遇,罵他一百次,他也能夠裝作聽不到,明明是他給我的生活帶來困擾,結果我還沒怎麼樣呢,他就哭得稀里嘩啦了。我給你說,這也就是我們這裡平時沒有什麼人來,不然的話,看到的人肯定都覺得我在欺負他啊!”
“別生氣。”秦深順了順喬蘇的頭髮,“不要理會這種不相干的人。”
“哎!我也想,可是……”喬蘇抓了抓自己有些癢的臉,急著說道:“我就是生氣!不過……其實我懷疑他也不是因為討厭他,我是就事論事啊!你說,如果溫曉墨聽到楊成在背後說他壞話還嘲笑他啥,以溫曉墨的瘋狂,我覺得殺人簡直就不算什麼。”
“別想了,杜曉不是說衙門應該會去書院找人嗎?如果楊成在書院附近見過溫曉墨,那一定會有人看到的!”秦深掀開被子,吻上喬蘇的唇,“不要去想他,你只要想著我就夠了。”
“真是……輕點……”
石易推著木車回到牛記的時候,就在後院聞到一股藥味。
他皺了皺眉,走進廚房,就看到牛若水在熬藥,“這是怎麼了?你……不舒服?”
“啊?你回來了啊!”牛若水轉頭看向石易,“不是我,是我撿回來的書生。”
“撿回來的書生?”石易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牛若水將她發現溫曉墨的經過告訴石易,石易雙手抱臂,如有所思,“你是說,這書生是在山腰那裡的老槐樹下撿到的?”
“是啊!他一定是被城隍廟外的那個老婆子騙了,我扶他讓驢車的時候,就撿到他手裡緊緊捏著的槐樹嫩芽。”牛若水看了看藥壺,見已經熬製得差不多了,便用布子墊到手柄上,將裡面的藥到了出來。
看著發愣的石易,牛若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了?”
石易一下回過神來,“沒事。”他看著牛若水手中的藥碗,“那人住哪個屋子?我去給他送藥吧!”
“也好。”牛若水想著若是這書生沒有醒過來,她一個女子過去喂藥也不方便,“他就住在你隔壁的屋子。”
“行。”石易將湯藥接過來,“書生就交給我吧,掌櫃早點休息。”
“這會兒休息也太早了!我要去好好想想山上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牛若水朝著石易擺了擺手,“我去廳裡坐著了,你要是有事就來廳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