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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良義時握著中條時秀送來的詳細情報,冷冷一哂道:“公方殿下的性子果然還是沒有變……不!應當是更加變本加厲了!最終還是把餘辛苦打下的京都給讓出一半,卻是不知要到何時再讓出另一半呢?不過這樣也好,狼來了把戲可一可再不可三,戲弄我吉良家兩次還想來第三次?那是不可能的了!京都的安危全繫於公方殿下的神威蓋世上,希望您能堅挺的鎮守著二條御所,莫要做那食言而肥的偽君子呀!”
隨手批覆中條時秀的增兵擴軍五千軍勢的計劃,心裡盤算著準備將血槍九郎的父親長坂信重,蠻牛奧平貞行的兄長奧平次郎左衛門貞方,以及幡豆小笠原氏分家,江原丹波守政秀嫡子江原秀正派到近江分別擔任備隊大將和足輕大將。
這三人的出身都來自地道的三河武士,唯一的例外是長坂信重在京都放浪多年只能算做半個三河武士,另外長坂一族來自幡豆小笠原氏恰好和江原秀正是同族一門眾,而作手奧平氏也是東三河的有力國人眾,讓這個三人前往京都可以確保統兵權始終抓在三河派的手裡,同時又以高島郡、慄太郡的足輕大將作為骨幹,可以有效確保雙方在保持矛盾的基礎下努力奉公。
中條時秀的來信裡還詢問是否是吉良義時安排的關鍵時刻救場行動,信中提及到若不是突如其來的畠山高政扯旗鬧亂子,中條時秀那五千軍勢可能就真的沒機會走出京都,他在信裡說這事的時候還覺得很離奇,時間卡的嚴絲合縫正好又趕上丹波國波多野氏、東播磨別所氏以及丹後一色氏聯手掀起反三好的騷動,就更能看出這背後是有高人指點的行動。
吉良義時笑著說道:“看起來讓時正做這件事還是對的,運作一年多成功的調略對三好家心懷不滿的畠山高政,波多野晴通、別所安治,還拉來個打醬油的一色義道,到確實用上不少的心思的,發動的時機也堪稱巧妙,恰好卡在三好家損失慘重欲進不得、欲退不能的關口上,確實很用心!”
早在幾年前,吉良義時就與上杉輝虎,山本時幸以及一干謀臣們談及京都隨時可能出現劇變。其中首條變化就來自三好家對稱霸近畿的**膨脹的很厲害,即使身為家督的三好長慶再三壓制也早然會促使他最終上洛。
上洛是早晚的事情,怎麼上洛又是一番仔細考量,只可惜吉良義時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靈。無法猜測幾年後三好長慶上洛時的情形,只能大概預估出上洛的軍勢不會低於四萬,而且準備必然是完全周到的,再想用吉良義時曾用過的水軍突襲,或者正面硬碰硬的會戰是很困難的,三好長慶一定會用兵力的優勢不斷拉扯京都的防衛圈,一點點磨掉幕府方的元氣。
這種看似愚笨的手段卻是最無解的方式,無論近江的吉良軍多麼強大都無法改變自己兵力絕對劣勢的情況,京都那麼大防守如此艱難,如果是點對點的多處同時進攻。稀少的守軍根本發揮不出武器精良戰力強大的優勢。哪怕換成吉良義時來領軍也只能趁機尋找突襲的機會來扭轉敗局。讓他死守京都絕對是要被活活耗死的。
既然死守京都不行,又不能指望中條時秀的軍略可以出色到吉良義時、上杉輝虎這個層級,而被寄予厚望的錦囊妙計顯然是不可能預測到三好長慶上洛時的情形並加以指導。那就只有用其他的方式來改變戰局,用盤外招式也就是調略之法。
吉良義時把調略三好家配下國人,以及與三好家領地接壤的國人眾列為戰略同調的第一列,負責執行這個任務的正是本多時正,把任務交給他以後沒多久就被吉良義時給遺忘掉,越後的一系列戰事需要消耗他大部分精力,所以也沒怎麼在意局勢的發展。
直到今天才發現本多時正還能在百忙之中把這件事情做的這麼漂亮,此次調略的發動時機十分重要,如果發動的時機太早就會放掉三好家讓其從容的中止上洛的計劃,損失很小甚至毫無損失的三好家只需要返身鎮壓各地國人。說不定再過兩年又捲土重來殺回京都,到那時提高警惕的三好家對這一式盤外招就有所提防,再想趁機發動就沒那麼簡單了。
招來本多時正具體詢問才得知其中的情形,他負責聯絡畠山高政的使者已經把合作的事情談的差不多,畠山高政提出每年需要三萬貫永樂錢的軍費支援,外加吉良家給予他所需要的軍械裝備的支援,其中就包括鐵炮及配套的彈藥等支援。
畠山高政的意思是隻要吉良義時願意給他這筆錢,他就絕對有把握釘死在高屋城拖住三好家的腳步,讓三好家絕對沒有機會再聚集起那麼多軍勢殺入京都,當然他也承認自己絕對不是三好軍的對手,但不可否認他有一顆勇敢堅強的心。
小強一樣的頑強生命力,非常二的腦袋和不畏三好家強權,堅決要挑戰下去的大無畏精神,確實令吉良義時很感動,於是當機立斷道:“他要三萬貫文永樂錢就給他,要軍械裝備和鐵炮也給他!餘的軍械庫裡多的是繳獲的裝備,挑五千套運送到大津港,剩下的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提現去!餘隻有一個要求,必須時刻牢記他的承諾,不能讓三好家再跑到京都殺一場。”
打發走本多時正,他就早早的離開本丸返回春日御所,此時正值寒冬臘月天氣寒冷的很,整個越後被厚厚的冰雪所覆蓋著,無論走到何處都是白茫茫一片雪景,看的時間一久對視力還會造成很大的損傷。
他家的三個大胖小子長的壯碩的很,即使最瘦弱的松千代也比綾公主的二兒子卯松健壯的多,弄的綾公主幾乎每天都要抱著卯送過來和三個小傢伙一起玩,還嚐嚐羨慕吉良家的孩子身體壯碩的不像話,言語裡總帶著點豔羨之意。
嫡長子珍王丸已經能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走幾步,看到吉良義時還會伸開手喊“父親”,另外兩個小子只能在榻榻米上練習爬行,每次看到父親都興奮的要命,幾個女人恭敬的跪伏下來迎接他的到來,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夫君抱起來兜著轉幾圈的快樂表情,臉上泛著的幸福笑意彷彿能流淌出來。
晚飯過後照例是夫妻生活,古代沒有什麼娛樂設施尤其是大冬天的天一擦黑。就只有躲進被窩裡摟著妻子睡覺,吉良義時已經有一年多沒有碰女色,時隔一年再撫摸著虎姬堅挺而豐碩的酥胸,頓時間壓抑許久的火氣一下就冒起來。
虎姬早已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而是個生養一個大胖小子已婚婦人,不會像以前那樣被握著酥胸就臉色發燙臉一直紅到耳根,伸出雙手輕輕攬住吉良義時的脖頸,張開嬌豔欲滴的紅唇印在她的嘴巴上,兩人就玩起新潮的深吻。
這是吉良義時交給她的小招數,以前沒事的時候兩人就抱在一起玩親嘴的遊戲,一親就是一刻鐘才勉強分開來,有的時候性質來了還要額鬢廝磨好久,虎姬很清楚自己夫君的火氣很大,她這一年多的禁慾期也被折磨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