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下巴很不舒服,她弱弱出聲:“放手……”
陸硯聲一把壓下去,梁今都聽到肩膀骨頭咔嚓的聲響,緊隨而來的便是深沉的痛意。
以及男人沉烈的嗓音:“梁今,算計我誰給你的膽子?”
梁今大口喘氣,像只瀕死的魚。
陸硯聲卻意外的鬆開了手。
她喉嚨一股氣息吐出,身子下蹲,撫在地上劇烈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臉紅脖子粗,兩邊腮幫子猶如脫臼般,麻木得意識不到痛,又喘又急的呼吸嗆得她嗓子眼,被刀片拉開般火辣。
他陰冷至極的眼神,落在她頭頂:“進去。”
一道危險的命令。
梁今沒動身,雙手捂在膝蓋處。
陸硯聲後退了半步:“捨不得身子?那你父親可就得再受三年的罪。”
心臟咯噔,渾身一抖,她抬臉撞上他的視線。
陸硯聲看不懂,不知那急掃而來的目光中,是恨意,還是憎意,他眼梢驀然一跳:“怎麼?跟了三年現在不樂意了?”
以往是她心甘情願給,跟被強迫是兩碼事,感受也會截然不同。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陸硯聲把她從地上拖起來。
她吐氣:“我跟你上床。”
語音落下,梁今很快看到男人眼中,一閃而逝的鄙夷。
“去浴室。”
浴室的花灑高高掛起,水漬冰涼刺骨,梁今站在底下,兜頭而落的水將她渾身淋透,涼意與他的體溫在她身上游竄。
眼都睜不開,水滲入口鼻之間。
陸硯聲抵在身前,梁今避無可避:“梁今,跟了我三年真沒半點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