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傲的說話聲驟然響起。
寧白峰循聲望去,只見中年男子身後站著一名衣襟敞開,頭髮披散,頭上纏著一道鑲珠抹額的青年,正在緊緊的盯著他。
隨後,所有人先是看向青年,然後將目光落到白衣青年身上。
寧白峰感受到青年眼裡的那股凌厲之意,這種凌厲並非殺意,而是戰意。
似乎是在印證寧白峰的感受,青年的右手已經緩緩摸上腰後的刀柄,似乎隨時準備出刀。
中年男子眉頭一皺,聲音一沉“宮揚”
青年氣勢一鬆,右手緩緩鬆開刀柄。
父親宮謙身為當代宮氏家主,很少動怒,同樣也很少喊他本名,但是每一次喊的時候,就表示已經發怒。
猶記得少年時與人搏鬥,將人打傷,父親喊他本名之後,在他身上刻下山字印,讓他一年裡如同背山而行,痛苦不堪。
清都宮家行事方正,對後壁子弟管教極嚴,大庭廣眾之下直呼客人名諱,甚至妄圖動用兵刃,已經極為失禮。
宮揚壓下與之一戰的念頭,這才緩緩鬆手退後,但眼睛依舊盯著白衣青年。
寧白峰有些不太明白,這個名叫宮揚的青年,初次見面,哪來這麼大的戰意。
宮謙看著白衣青年,抱拳道“犬子無教,望寧公子見諒。”
寧白峰還禮,同樣客氣幾句。
倒是老人宮承望上下打量寧白峰一番,眼中露出驚訝之色。
感受到如實質一般的目光,寧白峰心裡一緊。
上境天仙
清都能為巫山之首,果然不簡單
老人眼中精光退去,撫須笑道“不愧是鼎劍閣出身,當真是青年俊傑。”
寧白峰抱拳道“前輩謬讚,寧白峰愧不敢當。”
老人笑道“當得起當得起,既然是阿權的小友,自然也是我宮家友人,既是友人來訪,該當茶酒相待,哪有杵在門外相談的道理。”
宮謙立即說道“是我們失禮了,叔父、寧公子,請”
隨後,一行人穿過牌樓,進入其中。
清都很大,如同建造在江島上的小城,順著中軸線,各街各坊鱗次櫛比,全都依照山勢而建,小城的正中間,建造著數座恢弘的大殿,如同世俗皇宮一般。
經宮權介紹,這裡是清都宮氏每年議事之處,平時的他們可不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