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城牆的左邊,開始逐漸出現文字。
站在宮城前的白衣青年,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握劍揮動。
有酒助興之下,他揮動寫畫的更為流暢起來。
字跡不在一板一眼,像極了一位醉酒之後的狂生,揮毫潑墨,肆無忌憚。
若是從右邊第一個字看起,又像是練字或練劍的初學者,從亦步亦趨,到逐漸圓融順遂,以及到此時的隨心而動。
上都城裡,越來越多的人看著這裡,儘管很多人不知道事情原有,但依舊不曾回去歇息。
眾人心裡隱約感覺,總有什麼事將要完成。
時間就這樣不斷在等待中過去。
當寧白峰落筆最後一畫時,城西的珠簾同樣被串起,隔著天街,遙相呼應。
寧白峰暢快淋漓的喝了口酒,右腳邁出。
天街兩側的珠簾絲線在南城門處相會,然後如劍光一樣,順著天街極速衝來。
寧白峰沒有回頭看身後景象,腳步堅定的向前走去,穿過宮門,走到山河碑前。
然而站在城內看見這一幕的人,全都心神巨震。
天街上的劍光來的極快,衝過宮門,撞在山河碑上。
整座上都城驟然發生一場地震。
而此時的寧白峰已經轉到山河碑的背後,對著光潔的山河碑,又一次提劍刻畫。
與此同時,皇城內那道不斷飛掠的銀芒,即將串起所有螢光。
一筆一畫,“劍”字顯現。
如今的寧白峰,寫出這首詞的名字,再也不需要從後往前。
時間流逝,劍氣劍意瀰漫整座上都城。
丑時,“朝”字顯現。
皇城內的珠簾串起已近七成。
寅時,“天”字刻畫完成。
西北甕城的欽天監門前,已經躺了十來個昏迷不醒之人。
卯時,天光放亮,東方漸白。
“闕”字在最後一刻落筆完成。
皇城內的珠簾全都被串聯在一起,那道銀芒拉出一道絲線,將珠簾全部扯住,衝到高臺雕像背後。
寧白峰轉身看著雕像,仰頭喝酒時,將手中素問拋了出去。
兩道劍光拉扯著珠簾,繞著尚未完成的雕像飛掠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