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有人這麼做的時候,當他剛剛躍起,地面裡忽然衝出一道銀色劍光,直接就劈了過去。
身處空中避閃不及的人,直接就慘叫一聲,墜落下去,砸破屋頂,驚醒普通人家。
這樣的情況,如同平靜的湖面砸進一塊巨石,水花四濺的同時,聲音也同樣震耳欲聾,然後激起的漣漪不斷盪漾開去。
安靜的上都城,就這樣被驚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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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東來山巔的儒士,看著皇城方向,眼神既驚歎又欣慰。
珠串上都城,刻字傳劍意。
這樣一氣呵成的手筆,實在驚人。
畢竟,這需要的劍氣與劍意太過於龐大,普通中三境的練氣士根本扛不住。更難得是如何將整座上都城抽絲剝繭一般分離開,然後再一點點的串聯在一起,最後再合成一處。
然而這一幕,正在上都城裡上演。
陳松風微微轉過頭,看著蹲在階梯旁路燈柱上的狸貓,說道:“現在,是你該動身的時候了,這麼大的動靜,必然會有那些不開眼的,想要動手腳。”
狸貓緩緩人立而起,身形不斷竄高,顯露出女子模樣。
陳松風遲疑了一下,說道:“可以打傷,但不能殺人,更不能吃人,將他
們全部抓到甕城欽天監,自然會有人處理。”
女子轉頭看了他一眼,豎立的瞳孔微縮,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你這是打算讓我抓老鼠?”
儘管覺得這個說法不好聽,但這番形容確實是沒錯,因此陳松風依舊點點頭。
女子尖笑一聲,伸出殷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然後直接就從燈柱上跳了出去,順風滑向城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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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宮門前的寧白峰,依舊一筆一畫的在書寫。
城牆上一個字一個字不斷在顯現出來。
這些字型很中正,但劍劈出來的痕跡,卻又顯得極為凌厲。
這些字串聯在一起,組成一首詩詞,正是當初的劍崖石刻。
此時,寧白峰正以自己的劍意,將這首詞篆刻出來。
當他將詩詞的上半闕寫完時,整座上都城以天街為分割線,右邊的所有珠線全部串聯完成,在練氣士眼裡,如珠簾鋪地,熠熠生輝。
此時,半夜已過。
寧白峰換出胸中濁氣,摘下腰間酒壺,仰頭對飲。
暢快淋漓的喝了一口之後,他提劍再次書寫。
這一次,絲絲縷縷的線條,從城西亮起,穿梭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