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峰沒有回答。
姬武沉默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查過聖師的一些事,知道大燕落不進聖師的眼,但只要聖師有所求,大燕必定盡力滿足。”
聽到這樣的話,寧白峰知道,對方是來開誠佈公。
寧白峰心想這樣也好。
自從修成劍膽之後,他也越來越喜歡行事幹脆。
就像劍池上那些弟子的話,世間不平事,一劍斬之,若是一劍不行,再來一劍,講究的就是痛快。
寧白峰說道:“我沒什麼要求,做好你們自己的事就行。”
站在後邊的元泰差點一口酒噴出來,心想這還叫沒要求?就是因為自己的事,才不好做。少爺你這不是為難這位小皇帝麼。
姬武想了想,說道:“新舊交替之際,大燕朝局不穩,需要聖師坐鎮些許時日。”
寧白峰劍眉微皺,“我還有事,沒時間多留。”
姬武眼神越過寧白峰,看向石碑旁。
元泰心想,你看我做什麼。
寧白峰立即會意,想了想,回頭對元泰說道:“你留下來,不用回不凍河邊釣魚。”
元泰立即一愣,訝然道:“少爺......”
寧白峰看了一眼山河碑。
元泰嘆口氣,點點頭。
他拍了拍石碑,心想背到是不用背,估計這輩子也跑不遠了。
寧白峰知道元泰在想什麼,但眼下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上都城還有個地方,讓他無法安心。
轉過頭時,他的目光在東邊略微停留幾息。
姬武敏銳的捕捉到這一點,說道:“昨日,我已經徹查過東來山,欽天監正被殺,顏子石奪走欽天監的鎮龍印,帶著屬下繡狸逃走,副監正已經定性為叛逃,並且下發畫影圖形,也已通知大燕境內所有宗門。”
至於通知之後該怎麼做,姬武沒說,寧白峰自然也心知肚明。
顏子石並不是普通的罪犯,以大燕朝廷的能力,想要對付一位元嬰地仙,估計會有些困難,並且還要傷筋動骨。
若顏子石真是要躲,大燕朝廷不見的能找到。
寧白峰沒有強求,想起與顏子石有關的那個人,問道:“陳松風又是怎麼回事?”
姬武眉頭一皺,說道:“沒有訊息,陳留郡王受傷昏迷,但據曾任陳國宰相,現在的陳郡太守所說,陳松風所做所為,與陳郡以及洗筆書院無關,完全是個人之見。”
“本來受降之後,洗筆書院會搬到上都,若是聖師不願,洗筆書院可以就此解散。”
微風將這些話吹進大燕新帝后邊那些朝臣耳中。
不少重臣驚訝之餘,也大為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