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谷慌張提劍去砍那花朵,但是每一劍下去砍去的花朵卻遠遠不及那花朵重新生長的速度,所以徐懷谷頗為惱火。
他決定不再用劍,而是直接以身體向前衝去,想要強行在花海中開一條路來。
腳底的花朵根部錯雜,再加上滑膩的紅色液體,徐懷谷只是剛剛跑出兩步,便身形不穩就要倒下去。就在這時,那些花朵的古怪枝條也伸張開來,迅速盤曲纏繞上徐懷谷的身體,把他的腳綁了起來。
徐懷谷咬牙拿手去扯,那細弱的枝條卻異常堅韌,徐懷谷手都快被勒出血來,也不見枝條有絲毫斷裂的跡象。
徐懷谷眼見周圍的枝條也都圍了上來,心底有點絕望。
最近死命的事怎麼這麼多,剛剛在皇宮裡險些丟了一命,難道現在又要交待在這裡?
徐懷谷很不甘心。
但那又怎麼樣,這些枝條又不會給他機會。很快,大量枝條就把徐懷谷死死纏住,力道極大,徐懷谷幾乎就要堅持不住被拉到地上,只要一碰到地面,就別想起來了。
他也爆發出最後的力氣,拿著劍瘋狂削砍,做著最後的鬥爭,但依舊力不從心。
終究要支撐不住了,他實在沒了力氣,膝蓋只是略微一彎,便被枝條狠狠拉到了地面。一道道枝條延伸過來把他包裹住,他漸漸地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力氣也被吸走了一般。
但奇怪的事,徐懷谷身邊餘芹的身體卻並沒有被枝條纏繞。
徐懷谷心裡怒罵:“這到底是什麼該死的東西!”,但是卻又拿這枝條沒辦法,眼看再這麼下去,自己可就真要有生命危險了,他頭腦飛速思考著對策。
這些花朵的枝條爬上徐懷谷的胸口,然後捆住,一圈圈的纏繞,然後慢慢收緊。
徐懷谷胸口很悶,呼吸越來越沉重,他依舊不死心地拿著劍切割爬上自己身上的枝條,但卻是杯水車薪。
就在他絕望之際,眼前突然一道白光閃過,隨後眼前的花朵都像收稻穀一般紛紛倒下,留下一灘灘紅色液體。
這白光似乎是劍氣一類的法術,這讓徐懷谷終於心裡生出倖免之意,能夠使出劍氣的人,應該有辦法對付這些詭異的花朵。
徐懷谷上次的那一道劍氣只是在天時地利人和下才得以斬出,與當下這劍氣無論是威力還是技巧都差了許多。
徐懷谷還在想著這人是誰,耳邊就有清脆的女聲傳來:“快走!”
徐懷谷第一時間愣住了,沒有站起來,而是停滯在原地。
“我也攔不住多久,快走啊!”
徐懷谷終於站起來抱起了餘芹,匆忙離開了這座詭異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