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打過仗,我們時間又緊,所以你需要更快的明白,這周邊的地形,那片林子,又靠近河流,如果砍了,樹死土松,那麼我們地下甬道就會塌陷,我們會先陷入死局,況且敵人可以從這裡窺探雲亦云山,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只要不在意白蓮,我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落善用手在圖上往上滑動,指了指旁邊的雲亦云山。仔細解釋道。
“通往蹉跎城的路,只有這邊一條嗎?這兩處的空白地方,如果大隊人馬,偷偷過來,我們能夠守的了?”
“蹉跎城地處高山,而這兩邊,留白便是懸崖以及沼澤地,這是軍中堪輿圖,沒有標註的東西,都是無關緊要的地方,這個你明白了嗎?查缺補漏,是斥候們要做的。你問的問題,我都會耐心解答,你還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落善有點明白,為什麼川凝將軍,會在信中特意說了句,“銘兒好學不恥追問”。
原來川文爍,真的沒有一點常識,他落善有些無奈,可有沒有任何辦法,強忍著想抽川文爍這個新瓜娃子腦袋的想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多謝落伯!”川文爍再次行禮說道。
這一折磨就是兩天時間,直到斥候歸來稟報,蹉跎城人已經集結完畢,想要過來攻打白蓮城。
落善心中詫異,他們是得到了什麼訊息,還是為了那個蓼國將軍?不要命了過來攻打自己!
早知道如果過來攻打白蓮,他們依靠雲亦云山,可以將這幫人完完全全給耗死!
唯一能有一條出路的應該是往桓豐靠攏,只要有一個地方開啟口子,他們就會活下來。
反過來打人少,但是難以攻克的白蓮城,不是自投羅網嗎?
退一萬步說,這個蓼國將軍到底有多厲害,才能讓惜命的番人為他冒死前來攻打。
“落將軍,他們是瘋了嗎?給他們留的一線生機,不去拼一下,來最厚實的鐵桶底,這不是找死嗎?”
川文爍也收到了這個全軍待命的口傳令,往白蓮城樓趕了過去,走到依靠在城門樓牙上的落善身邊,行禮後詢問道。
“邪門就在這裡,你有什麼見解?現在可以說來聽聽!”
落善沒有看身旁還在喘著粗氣的川文爍,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我覺得應該有三點原因,他們才會這樣做!”
“說來聽聽!”落善此時心亂如麻,他需要聽點別人的見解,好好梳理一下,都知道,新人上陣,收穫多,他落善奇怪事,在雲亦云山遇見夠多了,也只能信上一信。
“一來,他們糧食所剩無幾,二來他們的兵馬已經開始慵懶,他們必須要打一仗,三就是,蓼國人,絕對發現了什麼,可以破掉我們的鐵桶。”
“嘶,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一件事,雲亦云山在很早的時候,被人偷襲過一次,難不成他們想在從這裡,做做手腳?”
落善早先聽到川文爍說到二的時候,就聽不下去了,可當他第三點一抖落出來,馬上點醒了自己,他抓著川文爍的手,眼裡若有光,愁眉微展,反問道。
“應該就是這樣,您隨我來!”川文爍一想明白大半,拉著落善走到那個城樓小屋,直接抽出自己的柳葉刀,劃出一條線,指著它說道。
“如果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讓他們入了甬道,從裡面,封死了那座石門,一路殺出雲亦云山,那麼,我們補給一斷,不攻自破。人馬還沒有人家多,就算我們都是神弩箭手,哪裡來這麼多箭,殺他那麼多人?”
“這還真是,沒有想到的大紕漏,差點壞了大事,你趕緊派人在甬道里埋伏好,白蓮城上之事,你不用管,你只要在那個涵洞裡,埋伏起來,來多少人,用弩箭搞死多少,最後我們就會勝,而他們就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