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文爍低下了頭,川凝明顯能夠聽出他說話的語氣,顫聲居多,拍了拍川文爍的肩膀,又說道。
“以前的時候,我還見過張貴嘞!這個孩子羸弱不堪,可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大無畏!我那個時候就知道,這個孩子以後絕對了不起。現在的他,帶著番人最後的一點血脈,與我們抗爭,我非常尊敬他,但是我也會毫不留情將他斬落馬下!我兒懂了嗎?”
“知道,現在我是軍人,穿上甲冑,一切都要以給我甲冑的人,為齊!”
“對的!吃完飯後,你挑兩萬人,去雲亦云山吧!對了記得去我書房一趟,我寫個東西給你!”
川凝鬆開手,雙手扶後,向前走著,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兒子,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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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披甲舉槊的人馬,擺出一字長蛇陣,浩浩蕩蕩從甬道走來,帶頭之人,便是有小白龍之稱的少將川文爍。
此人閉關十七年,與夏朝初年被其父接回京都,在家中不出,其父尋一青衣居士,請校其子。
二人在家中坐論,拜為兄弟,青衣為頌雅堂,首席居士,文彩極佳,性格怪異,可與川文爍相處,二人相見恨晚,飲酒作詩,同讀兵法,屠番令出,青衣居士拔劍護百姓,力戰而亡,川文爍一語不發,持父軍符,將其屍體埋在桓豐舊帝君賞花山碑前,守陵三月,乃還。
落善穿著甲冑,在雲亦云山陵口等待,川文爍手持金帶文書,站在落善面前,嚴肅說道。
“援軍已到,罪將遠中雀接書!”
“罪將遠中雀,接書!”
落善跪在地上雙手高舉,川文爍將書信放在遠中雀落善手上,將他攙扶起來,輕聲說道。
“落伯,銘兒有禮了!”
“哪裡的話,你滿月的時候,我也在場,沒想到現在都這麼大了,累了吧!快快下山,白蓮城裡的房間,自己備好了!”
落善笑著說道。
“你們先去吧!”川文爍搖了搖頭,想了想大手一揮說道,兵將自己便開始下山,川文爍笑著拉著落善兩個人,跟了出去,二人一直走到城頭之上,落善才開口說道。
“這信我看還是不看?”
“落伯,我先到處看看!”川文爍明白落善的意思,便想了個由頭,離開了一會兒。
落善開啟信封,看了一眼,心中瞭然,便讓默默跟在身後的侍衛,過來,在他耳邊言語了一會,才將書信,直接丟到一旁熊熊燃燒的火盆裡,走到川文爍的身邊。
“落伯,城外這一片林子,為什麼不給砍掉,如果有敵人來,加上夜晚無光,豈不是會有大事發生?”
川文爍指著遠處的林子,皺眉說道。
“不要相信眼中所見,你隨我來!”
落善笑了笑,拉著皺眉的川文爍,走到了城樓上的一個房間,房間很小,裡面只有一張大圖,四方桌子。幾個凳子,就什麼也沒有了。
“你看一下圖,就知道這林為何不砍!”
落善雙手扶後,示意川文爍自己去看,川文爍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又發現頭上還有盔甲,自己笑了起來。